她环看四周,发现这里不是她之前住的冬院,而是秦怅的伏莽阁。
她在新婚夜的时候到过这里,纵使少来,可她对伏莽阁布局印象深刻。
照顾秦怅的大丫鬟瑾宁,端着一碗药水走来,声音温婉轻柔的说:“王妃,该喝药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随后她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秦怅也没有孩子,她赶紧握住了瑾宁的胳膊,声音有些激动的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在冬院由苏嬷嬷和你院子里的人照看着,本王已为他请来了十名nǎi娘。”瑾宁还未开声,阁外便先传来秦怅的声音。
没一会儿,纱蔓处多了一道身影,那人掀开了灰sè的蔓帘,走入内阁。
他今日身穿着一袭紫衣,俊颜绝美,气质尊贵。
但他如常一样面无表情。
他朝她走来,站在她面前,端走了瑾宁手里的药,坐在她身旁,把药递给她:“喝了吧。”
“孩子在冬院?”比起她的身体来,她更加关心自己孩子的情况:“它怎么样,它才七个月大,是不是很小。”
“嗯。”秦怅心不在焉的回道,眉宇深锁:“是个男孩,长得像你。”
“真的,我想回去看看他!”白锦掀开了被子正要下床,可发现双腿刚着地,就无力的倒下,正好跌落在了秦怅的怀里。
秦怅身子一僵,手中的药顿时放落在一旁,另一只手环抱住了白锦的腰,不冷不热的说:“你睡了半个月,从鬼门关走了一回,现在身子很虚不便去冬院,就在本王的院子养身子吧。”
白锦神情微怔,抬眸,对上了他复杂的黑眸。
这应该是他对她说过的最温柔也是最体贴的话了。
她的心像一朵枯死的花,因为他的话语而慢慢的复苏了。
孩子果然是他们之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