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xiōng腔里那一颗心,怦然一动。
全身每一处都在焕然苏醒,他xiōng口滚烫,睁开眼,恍惚的凝望着她,依然是记忆中的那样明媚,杏眼莹亮的瞪着他,手在他额上拍了拍:“吓死我了!”
余青没好气的把他手臂推开,翻身下床,拉开衣柜的门取下衣服,走进浴室再将门反锁,换衣洗漱,最后整理完头发,才去开门。
赫然他清瘦的身骨挡在面前,头发乱蓬蓬的,眼眸乌软明亮。
她挤过他走出去,他就乖乖地跟在她身后,像是她的小尾巴,恰好陆天成和夫人下楼来,看见他们后,眉眼间的神sè坦然,只说:“一会我们再谈。”转脸看向陆璟琛,瞧他头发糟乱,嘴角忍不住翘起,轻声道:“回房去整理整理。”
陆璟琛不动,安静的只凝视着面前的女孩,余青便看过来,他的眼睛才轻轻一眨,步伐平缓地上楼梯,陆天成便道:“我们去沙发上谈吧。”
余青点点头,三个人就坐在茶几前,陆夫人坐在她身边,端着娴静端庄的姿态,温声细语:“余青,我知道早上让你受惊吓了,其实,这也是不得已。”她语气一顿,说:“昨天晚上,他在自己房里闹了很大一通脾气。”
“我们请了心理医生过来,才了解到他的想法,他以为你会跟他住在一起,他等了你很久,没有等到你。”
“就以为你走了。”
余青没想到会是这样,心头情不自禁地一漾,微微酥软,只觉得不可思议,两颊有些泛暖,听陆夫人叹道:“不管怎么说,你也知道阿琛的病,他是绝不会对你做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依赖吧。”
“我们愿意给你加钱,不知道余小姐,能否搬进阿琛的房间住?”
余青听了,还是默不作声。
她想起昨天夜里,入睡前确实有将房门反锁,可早上一看,自己是在他怀里醒来的,他如果非要缠着她,只要她在陆家,那就完全避免不了,默默想着,楼上骤然一阵“砰咚”巨响。
陆天成脸sè一变,两手撑着大腿直起腰,蹙起眉头,向二楼走廊的方向望过去:“他怎么又在闹了?!”
陆夫人平静的看着她,眼中一片了然,说道:“去楼上看看他吧。”
走廊上所有的房门紧闭,唯独那端有一扇房门敞开,从屋子里倾出明亮的光线,余青进去时,看见满室清亮,他端正的坐在床边,身上的白衬衫干净而整洁,纽扣系的齐整,双手就平放在大腿,见到她来,眼睛顿时一下子亮了。
她心头一震,目光随后落在脚尖前,一只金属制的闹钟,清晰地映出她粉红的小脸,细chún抿了抿,将闹钟放到床头柜上,转身面对他。
然后,她伸开双臂,凝望着他清隽的面孔,两颊温热。
他则看了看她张开的怀抱,过去许久,才有所明白,站起身,轻轻地抱住她,箍着她的温暖娇软,心底难以克制的眷恋,氤氲深浓,又弯腰将脸紧紧贴上她的脸。
她指尖轻颤着,将他抱紧,埋进他怀里的半边脸庞,已然红透了。
他的衬衫松软的弥漫着皂香,格外好闻,她忍不住吸气,轻轻地呼吸。
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心跳就是缓不下来,兀自扑通,扑通的急跳着,从xiōng口升腾起异样的暖热,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一种心情。
她轻轻地说:“陆璟琛,我也很想你。”
这次,他作为病人,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心中那一份持续到现在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