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不慌不忙地折下一枝梅花给谢媛发髻上簪上,笑着道:“阿媛,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我一点都不高兴。”
蛇精病!
“好啦,阿媛别生气。”容瑾赶紧安抚谢媛,“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跑这里来了,不过很快就能知道。”
谢媛面上露出沉思,她看了看空荡荡的花园里,拉着容瑾回厢房去了。
要不是容瑾一时性起想要她陪着来摘梅花,只怕他们还看不到沈琅…这个袁家看着平常,实际上在京中却是有后台的,宫里的后台。
“他是半个西域人,那女子中的西域奇毒应该不是他弄来的吧?”谢媛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沈琅,虽然那一次沈琅受伤她派人去送了药,却是看在沈氏的面子上。
也许是,也许不是。
容瑾看着手上少得可怜的几页纸,上面只说沈琅与皇帝告假,在家中休养,从未出过门,对沈琅是如何跑到潍河城来的表示完全不清楚。
潍河城距离白玉京不算近也不算远,骑着马大概是九个时辰就能抵达。
他似乎也没从潍河城的城门进来,容瑾手下的人查到他第一次出现是在一条暗巷里,暗巷是条死胡同。
没人知道他为何出现在暗巷里。
沈琅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潍河城,白玉京到这里的几条路上都没有人见到他。
他是听从皇帝的意思,还是自己来?
又或者让他来的不是皇帝?
“他很可疑,背后也许有原淳插手。”容瑾分析道,“沈琅不可能瞒过我的人,悄悄跑到这里来,除非他背后是原淳。”
如果沈琅变成了原淳的人,的确是能够瞒过容瑾手下的监视。
如果袁家和原淳有关,那么容瑾谢媛两人耗在这里好几天,魂晶的事情没有丝毫进展,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袁家、原淳,都是袁,谁能说他们一定就没有关系呢?
“阿媛不必插手,这一切都让我来处理好了。”容瑾亲了亲谢媛的发顶,笑道,“阿媛当初可是亲口答应我的。”
谢媛对这类事情向来都不感冒,只是道:“希望不用我插手。”
像上次那样,容瑾和她都中了原淳的暗算…真由不得她不出手。
容瑾轻笑:“阿媛只要坐在这里,乖乖的绣花,等着我回来便是。”
让原淳跑了一次,他绝不可能让原淳再跑第二次。
容瑾出去了,谢媛坐在屋子里,拿着绣花针绣花——她的亵衣昨天晚上被某个不要脸的魂淡扯坏了,不得不重新做一件,也当是打发时间。
袁家是小门小户,可不像谦远候府那样,书房里满满的都是各种珍贵书籍。没有书本看,谢媛只能自己找事做。
袁家的女眷们对客居的谢媛很是好奇,不过谢媛素来就不爱与一群妇人闲话家常,全部都推了。
天色渐暗,丫鬟进来掌灯。
谢媛把衣料和绣花针都放下,问那丫鬟:“我丈夫还未回来吗?”
丫鬟低头道:“未曾。”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