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指尖抚摸上琴键,想象着他的手指活跃跳动的模样,他那样的男生弹奏钢琴,定然也是…一身风采吧。
以后,等以后有机会,他会不会为了某个心动的女孩弹唱一曲?
可是今天我比赛了,他没有来!
我在后台几乎看遍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扫遍了每一个角落,可是没有他的身影。
他是忘了吗?
我想弃赛了,但是老师说这代表学校的荣誉,不可轻易弃赛。于是老师找了一个转读生和我四手联弹,叫什么柳的。
一开始我错了很多音,脑袋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勉强找到了基调,我对柳某牵强苍白的笑,只要不是他,什么人都没有区别。
可是让我介意的是,弹琴的时候我的手会和柳某碰一起,我很不喜欢。
不知什么时候起,接受不了他以外的男生碰我,当然,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碰过我的男生。
我不会原谅他的,这个坏蛋又放我鸽子,我不要再理他了。
……
自那次钢琴比赛后,他已经有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所有对他的怨恨都被强烈的…思念冲淡。
用铅笔在纸上想着设计,落下笔确实他的容颜,冷峻,温柔,无赖的…这已经是第四张了,手头完全不受控制。
我很懊恼,想撕了,但是撕毁画像对他不吉利,于是我将一张张画有他的容颜的纸张卷起来,擦在我书桌上的竹筒里。
正在画第五张时,后面冷不丁的响起了一道声音,“彤彤啊,这男孩子是谁啊?”
我吓了一跳,错手把他性/感的嘴唇给画歪了,有些懊恼但更多的是羞涩,我忙用手边的书挡着画像,回头埋怨奶奶,“奶奶,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我房间?”
奶奶道,“我敲了呀,但是你没听见。彤彤啊这是谁,看起来长的不错,该不会是你喜欢的男孩子吧,彤彤也少女怀春了?”
我奶奶一直是老不正经,我羞恼,“奶奶你说什么呢,我今天才17岁。”
奶奶说,“17岁怎么了,我18岁嫁给你爷爷,20岁就生下你爸爸了。”
我的脸腾的烧了起来,谁…谁要跟他结婚,谁…谁要跟他生小孩了,他…他想的美。
他现在都不理我了!
奶奶走后,收起他所有的画像,我打开我最喜欢的那本诗经。
随意翻动了几下,就被“邶风”里的《击鼓》篇里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吸引了,我用红笔标注起来。
又拿出铅笔在纸上画着,这次是一只大手牵着一只小手,十指相扣的。
我在后面写下“赠xxx”,但后来我又把他名字撕了,说不定他现在又去哪泡妞了,怎么值得我这样?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前几天看妈妈和奶奶为大姨即将出嫁的女儿编织着同心结,我也学编了一个,珍藏在我床头的柜子里。
同心结是永结同心,喜结连理的意思,我想…我想跟他许下厮守终身,相约白头的约定,我想…我想跟他执手,一起变老。
喂喂喂,xxx,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
又过了两个星期他依旧没有出现,我知道自己是没有羞耻心了,我今天跑到他所在的大学,向他的同学打听了他的情况。
他同学说他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给某家公司做账目去了。
于是中午我没吃饭就找到了那家公司,透过落地窗,我看见那家公司的员工都在吃饭,其中就有他。
他和一个穿着波西米亚黄裙的女孩在吃饭,那女孩身材很好,脸蛋很漂亮,他们说说笑笑,聊得很愉快。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学校的,浑浑噩噩度过了一下午。
晚自习的时候那个柳某来找我聊天,柳某对我的好感我看得出来,从那次钢琴比赛后柳某就会刻意接近我,不过我一直对柳某漠视着。
可是今晚我和柳某坐在一起了,柳某对珠宝设计很有研究,聊一起并不是很难。
哼,他不要我就算了,我也不会稀罕他的!
……
又过了一个半星期,今天他出现了。
当时我和柳某坐草坪上谈tiffany&co,我几乎一眼就看见了远方的他。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离柳某远点,我怕他误会。可是一想到那天落地窗看到的一幕,想着这一个月他都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我心里就难受。
他还来找我干什么,是不是厌倦了那个女孩,又来戏弄我?
我当即对柳某扬起一记灿烂的微笑,柳某愣住了,是啊,这一个多星期我也没和柳某怎样,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和他陌生而疏离的谈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