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兑现不了的,就不该轻易许下。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无尘并不是个心软的人,相反的,他比任何人都理智。只是,来到这里之后,这里待他好的每一个人,他都记在心里。这些人里面,净暇就是其中之一。
闻言,净暇的笑容深了,她眼中闪闪发亮的光芒,叫人心动,奈何看着她的那个人,心已经给了别人。
“我会记住的。”
成婚才几个月,无尘和净暇算得上新婚夫妻,这会儿才没相聚一天,又要赶着分离,别说净暇心里不舒服,就连倾母也十分不了解。
“出使忠王的领地,有了梁大人不是够了吗?尘儿这一去,途中又不方便,陛下这是何用意?”倾母问着倾贤。她等着媳妇给她生了孙子或者孙女,如今这小两口分分离离,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儿媳妇隆起的肚子。
“皇上的用意,哪是微臣能够猜透的。”倾贤回避道。其实他不敢说这不是皇上的旨意,而是梁逸的意思,可如此一说,夫人这颗心就更加不安了。“夫人放心,有梁大人一路相伴,尘儿不会有事。”何况,他对自己的儿子,已是十分信任了。
通过战车和忠王这件事,倾贤很明白,儿子要的,不是他们给的避风港,也不是他们给的怜惜,而是要堂堂正正的活着,倾家的男儿,没有上不了战场的。
“你懂什么。”倾母白了倾贤一眼,“不行,我得进宫,叫双儿给皇上求求情,咱尘儿刚回来,在家里还待热呢,就算是母鸡下蛋,也需要时间的不是。”
“别别别。”倾贤拉住倾母,“夫人,你想要给双儿添乱吗?双儿贵为皇后,言行举止很多人看着,而且皇上的旨意已下,君无戏言的意思,你总该明白的。”
倾母沉默了一下,随即拉开倾贤的手:“明白明白,我何尝不明白了?儿子有出息,我该笑的。儿子劝退忠王,这成了大功臣,是喜事啊。可是,我能笑得出来吗?这十八年的分离,我时时刻刻的痛着,好不容易盼着儿子回来了,我怕……怕十年前的事情,再重演啊。老爷,功高震主的教训,还不够吗?”
“夫人。”倾贤来到门口,左右看了看,接着他关上门,“当心隔墙有耳。”
“连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安心的说话,老爷,这日子过得,可是连寻常百姓都不如啊。如果双儿没有进宫,如果老也没有回到朝廷,咱们这日子,过的倒是如意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