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力惠一震,眼中惊讶的光芒闪过,接着他泛起唇角笑了。无尘啊无尘,纵使你要朕止于礼,纵使你将朕的真心漠视不管,可是不能否认,在你心底你是了解朕的,知道朕的。知道他会心急,知道他在乎和他的每一个约定,所以他先给了预防。格力惠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在抨抨的跳,速度有些快。
“陛下,可是心口不舒服?奴才去宣太医。”
“不,朕没事。”格力惠放下手却又道,“路科,告诉朕,人的一生中,什么最值得高兴?”
“这个……若是寻常人家,便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那是成家立业,除此之外呢?”
“如果不是成家立业,那是良师益友。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叫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吗?”路公公绞尽脑计,才说进了帝皇的心坎儿。
“好,说的好,人生得一知己,足以。”无尘与他,就是胜过洞房花烛夜和金榜题名时的知己。
看着帝皇昂首阔步离开的背影,路公公算是明白了,原来,陛下想说的是世子啊。
皇宫的寝宫。
待格力惠到皇宫寝宫的时候,无双因为怀有身孕,早已先用了餐歇息了,而无尘却静静坐在一边。
格力惠站在门口,看着那人安然自得的看着书,这种感觉,让他的心尤其宁静,他觉得自己是外出归来的丈夫,而那头,是静静等候他回来的妻。那些好笑的画面都从他的脑海里闪过,才想笑出声时,便发现那人已发觉了自己的到来,正抬着头看着自己。他眼神温和,眉角带笑。
最美的,是那眉间的朱砂,仿佛感染了无尘的笑,像红色的蔷薇般,散开了一片片的花瓣。
格力惠跨步进去:“怎么不先吃?若是朕到了三更才来,无尘也一直等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