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晔静静地看着这幅画，看着这首诗，脑中忽然传来如针扎般的痛楚，同时脑袋里闪过一个零碎的片段。

那是一个婚房，到处都贴着红sè的的囍字，看上去很喜庆，他和画像中的女人都穿着大红喜服，正在喝着交杯酒。

亓晔突然身形一晃，眼球又变成了血红sè。

但没过多久，血红sè褪去，他的眼睛又恢复了正常，泛着浅淡的红光。

“查，荨瑶和凝儿之间有什么联系。”亓晔挥挥手，让鬼魍下去继续办事。

荨瑶和凝儿之间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还偏偏都让他给碰上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拿着那幅画细细打量。

每多看上一眼，他那没有心脏的左xiōng处就多痛上一分。

他不愿相信鬼魍说的是真的，但事实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

他相信鬼魍的tiáo查能力，如果事情不属实，他是不会禀告给他的。

隐居多年的婢子、有着他的字迹的画像、脑海中闪过的零碎片段、他丢失的记忆、没有心跳却会痛的xiōng口……

在这么多证据面前，亓晔不得不相信，凝儿曾经是真实存在的；他不得不相信，凝儿曾经是他心爱的女人；他不得不相信，他的母亲大人竟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他不得不相信……

近几年间，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中冲出来，甚至压迫他的神经，致使他的眼球变成血红sè，现在想来，恐怕就是那被封印的记忆要冲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