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然眼眸闪了闪,看着她这副委屈到模样,言语中可怜到不行的德行。
他都要忍不住怀疑自个、刚才是否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可他不就让她捡几件衣服吗?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事实上,从程惜蕾第一天入住这别墅开始,他萧靖然就是这么教育她的。
她要住下来?可以,给他做事!他的别墅没有义务收养闲人!
程惜蕾低头捡起地上的外套往外走,衣服料子在手心里的感觉特别的好。
只是她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是从jīng致做工与衣服的料质来看,显然是手工特制的西服,那价格不用猜也知道肯定贵的吓人,可他说扔就扔?
程惜蕾想到前世常常所去的孤儿院,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她扔了外套后,抱着一堆衣服晃荡了好久才找到了洗衣房。
洗衣房很干净,干洗与湿洗的设备很齐全,程惜蕾想到萧靖然只让她收拾好,再放好,并没让她洗衣服,想来别墅应该有专人会处理这些,所以她没敢多事。
她将衣服叠放好,回到厅里,发现萧靖然还坐在沙发上,他眸光幽深,盯着她满是疑虑。
程惜蕾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蠕蠕嘴角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她低头四周看了看,最后在茶几底下找到药箱,给自己倒了水混着将感冒药吃下。
萧靖然仔细打量着坐在对面的程惜蕾,发现她真的很狼狈,她脸sè苍白,头发乱糟糟的,衣服湿了又干了,身上都是水印子,耳后旁似乎还隐隐看到较小的头皮血肿状。
萧靖然眼神猛地一闪,程惜蕾这情形……倒像是被人抓着头发,狠狠撕扯过!
“萧总,如果没什么事了,我想回房间洗个澡。”程惜蕾眼神怯怯地站了起来。她特别的困,特别的累,也没心思猜想萧靖然盯着她,脸sè变幻莫测地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等她养足了jīng神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把裤腿卷起来。”萧靖然黑眸扫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的话,视线移到她腿上。
“啊?”卷裤腿?程惜蕾一瞬间认为自己听错了,她疑惑地张着chún,转而面脸露防备。
“是要我帮你吗?”萧靖然挑眉,伸手挽了挽袖口,一副我真的不介意帮帮你的样子。
“我、我自己可以。”程惜蕾抿嘴,低头慢慢将裤腿卷起来,露出细长白皙的小腿,抬头问他,“可、可以了吗?萧总,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