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哪一刻喜欢过我。”靠在白冷擎温暖的xiōng膛上,霍轻轻苍白着脸问道。
有过的。
在你还没有变得这么偏执恶毒的时候,在一所大学的文艺晚会上,我曾见过你。
然而,最后,从白冷擎嘴里吐出来的只有两个字。
“没有。”
“哪怕一点点呢。”霍轻轻不死心地问,眼神里透出期盼。
再次得到否定答案的时候,霍轻轻闭了闭眼,心底的某些东西彻底的破灭了。
她推开白冷擎,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保温杯。
白冷擎先她一步把保温杯塞进了她的手里,随即站起身冷冷地说道:“如果你只是要跟我说这个的话,那就不必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啊!”
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
明知自己应该不管任何东西一走了之,白冷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到霍轻轻一脸惊讶地端着保温杯左看右看。
感受到白冷擎的目光,霍轻轻还把杯子往他面前递了递:“这个水好像有问题。”
鬼使神差的,白冷擎居然真的接过保温杯过来,凑到鼻前闻了闻:“你又在骗我?这里面根本没有问题。”
霍轻轻接过来在杯口嗅了嗅,又递了过去,一脸真诚地说:“真的有股味道。”
白冷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干脆喝了一口,恶声恶气地说道:“哪有什么问题?”
霍轻轻的chún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她拉住白冷擎的袖子,说道:“我出去换下水,你等等。”
白冷擎原本想拒绝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停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霍轻轻慢腾腾地出去接热水。
寻常做了切宫手术的病人哪里过得像她这么苦,该还的债也还完了,她也受到了应得的报应……
算了,明天还是给她找两个护工。
这么想着,白冷擎也没忘了给霍依人打电话安抚,告诉她正在来的路上了,霍依人那边有点嘈杂,听起来不太像在饭店里。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有多想,一阵困意席卷而来,他靠着床头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霍轻轻端着保温杯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白冷擎靠在床头,总是令人害怕的眼眸闭上,连刚毅的脸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像极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霍轻轻像突然惊醒一般,用力甩了甩头试图甩掉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温情。
她爱他,可那又怎么样呢。
是他qiáng迫她四次流产……
是他为了惩罚她切除了她一半的zǐ gōng……
甚至她母亲也是间接地因为他才自杀……
这个将她一步步推向深渊的男人,她怎么还爱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