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三楼的窗户前,罗叡笒目光如炬,眼睛锁定了一个小子。看到那年轻的教官给这个小子系风纪扣的时候,罗叡笒的眼睛眯起来了,在看到浅浅对着那人甜甜的笑了一下时,罗叡笒神sè就有些发狠了。
边儿上负责接待罗叡笒的恰是李子覃。两人都是狠角sè,看到对方出现时,还算冷静,维持着面面儿上的客气。罗叡笒刚到就说要参观新兵连,李子覃只好带着人来了。
这会儿李子覃看着站在窗子前目光突然狠戾的男人,有些子纳闷儿。踱过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不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嫩学生在军训么,有什么耍狠的地方。就装,李子覃从来就看罗叡笒不顺眼,加上浅浅的事儿还有上次军演的事儿,更是不待见这男人。
也不怪李子覃,他是真不知道这块儿军训的学生们是浅浅他们学校的。
军训的时候,老有人嫌不系上面的那个扣子,教官说了半天,浅浅都没系上,这丫头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些已经扣好的里面的。年轻的教官没耐心了,一步跨过去给浅浅系上了,浅浅涨了脸不好意思的冲教官笑笑,就出现了罗叡笒先前看的那一幕了。
每天最的时候,恰恰就是站军姿的时候,浅浅他们班老有人在这个时候昏倒,今天的一个小时刚站了十几分钟,就有个男生唰的一下倒下去了。教官上去拍了拍脸也不见醒,有点慌神了,按说晕倒的不应该是男生的喀。这时快步走上来一个穿军装的女人,这个女人很美,大波浪头发松松的挽着,脸上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美,很有种婉约温柔的气质。
“我是医生,麻烦让让。”
教官疑惑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美丽女jūn_rén,倒是乖乖让开了。
纪言妃翻了翻男生的眼皮,手搭在腋窝下试了试温度。
“没事儿,血糖有点低,有点中暑,休息休息就好了。”教官连忙道谢。
浅浅早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大帮人了,顺着这个漂亮的女jūn_rén来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群人在训练场旁边站着呢。忽然浅浅睁大了眼睛,看见了一道熟悉的高大影子。那人侧着头,目光准确的与浅浅对上了,然后很快移开视线转过头去。
罗叡笒一行人作完报告,既然说来参观的,那肯定要转一转的撒。正好转到这块儿了,遇上有学生昏倒,一干人都看见了那男生昏倒的全过程,报告团里面唯一一个女的恰恰好是医生,当下就上前来了。
浅浅看着那女jūn_rén走过去,直直的走到罗叡笒旁,笑着说了什么,罗叡笒也是笑着附和,两个人神sè轻松,看的出来平里很熟悉,然后那人没再看她一眼,转就走了,两个人的背影很相配。
浅浅咬着嘴chún,有些子喘不上起来。
“莫浅浅,谁叫莫浅浅出来一下。”教官站在楼道喊着。
浅浅正在上发呆呢,听见教官喊了半天,慌慌张张的跳下,以为自己内务又不及格,教官要单练她。
“你是莫浅浅?”
“报告教官,我是莫浅浅。”
那年轻教官连忙说了句放松放松,心里说道搞不好这姑娘来头大着呢,自己可别把人给得罪了。
跟着教官来到宿舍楼下的晾衣房前,那教官就走了,留下浅浅莫名其妙的站着。
“不进来杵着干嘛呢?”罗叡笒赫然站在晾衣房门口,脸sè不大好。
“你怎么来了啊?”浅浅跑进去之前还四处看了看有没有同学在,恰好这时走来了几个男同学。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过来了,看见浅浅站在晾衣房门口,其中有个男生脸上微给浅浅打了声招呼,之前注册时两人见过,浅浅还是有印象的。
浅浅笑着回了声,几个男生走过去时,推推搡搡的笑那男生,还不时的回头看着浅浅。
浅浅这丫头子看见人终于走了,松了口气跑进去,罗叡笒黑着脸站在门后面。
“你怎么来了啊,你们队不是离这儿远着呢么?”
罗叡笒黑着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
浅浅看这人这样儿,也有些恼了,今天这人那样儿对自己,好不容易见自己一次,还脸臭的要死,小脾气上来了,转就要出去。
罗叡笒从后面一把拉住了莫姑娘,浅浅挣扎了两下,罗叡笒一把卷着人到自己怀里了。
“你干嘛,我要回去了,一会儿还要集合呢。”
罗叡笒在生闷气呢,他总不能跟小姑娘说看见她对别人笑他很不爽吧,啧啧,这男人的别扭劲儿都赶上浅浅了撒。
“一会儿的集合别去了。”罗叡笒粗声粗气的说。
浅浅看着这莫名其妙的男人,拂开抓着自己的大手,“莫名其妙,神经病,我在军训。”
“我知道你在军训,你们晚上集合训练啥项目我教你。”
“我们是在教军歌啊,我得去。”其实浅浅不想去叫蚊子叮的满是包,可这人好几天没见自己了,见了还是这态度。
罗叡笒想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半抱着小姑娘出去,钻进旁边停着的小车里。
“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你今晚不用回去,明儿个一早我送你来。”
“我不,你个bào君,不讲理,我要下去,莫名其妙。”看罗叡笒的架势是要带自己出去喀,想到能美美的泡个澡,吃一顿大餐,有大睡浅浅就已经不想走了,可拿乔的姿势还得做着不是。谁叫这人今天和其他女人一起走,看都不看她一眼,小丫头在吃醋喀。
罗叡笒一手擒过浅浅,捏着丫头的小下巴,倾过去,一口咬上了浅浅的小嘴儿,带着怒气,啃咬的有点大力。浅浅捶了几下,就放弃了,这人的筋骨皮不是正常人的,打了疼的是自己。
这人怎么老是用这招儿,话都不好好儿说,动不动就这样,还晴不定的,阳怪气儿一通,自己都不知道为啥人家的心不好。
可这男人这招儿好用不是,等放开的时候,浅浅摊在椅子上,嘴chún儿肿着,不再使儿了。一手擦掉浅浅嘴角的唾沫,一手发动了车子,带着浅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