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余先生,千真万确,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云嫂的儿子莫名其妙就泄露了我们的隐私,交待了一切,然后就被抓了……”
手下人,鲜少见到男人这么雷霆之怒的模样,被吓得,一下子跪在了那些花瓶碎片上。
呵,顾余生啊顾余生,真是了不起,有一个警察朋友,没几天就出狱了呵?”中年男人英俊的五官上布满了yīn冷的sè彩。
他千算万算,就是忘了将云嫂的儿子也算进去。
这个张君汉,真他妈的管不住自己的嘴……他还知道多少我们的事?!”男人震怒的开口。
手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始终不敢抬头:“回,回先生,属下不清楚……”
中年男人眸底闪过一丝寒芒,摆了摆手,寒声说:“算了,不用清楚了,无论他那里有多少秘密,我都要他永远无法开口!”
永远无法开口?
手下的人,脊背发凉,听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先生,您的意思是……?”
把张君汉弄哑?
中年男人踱步到落地窗前,手负在身后,嘴角噙了一丝冷笑,缓缓开口,声音低冷的说了一句:“只有死人,永远无法开口。”
手下人心底一惊,冷汗如瀑:“是,先生……”
……
凌晨。看守所。
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鬼鬼祟祟的从后门,悄无声息的潜入了看守所。
这点夜深人静,看守所只有两个警察lún流值夜班。
所以那个男人凭着高仿的制服,很轻松的就进来了。
压低了帽檐,穿过看守所的走廊。
有一个警察在打哈欠。
男人走上前,对那个警察说:“你困了吗,去睡一会吧,这里交给我来看就好。”
那个警察看了下时间:“现在还没到换班的时候,你来太早了吧?”
我睡饱了,你快去睡吧。”
那也行。”警察困得不行,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男人目送警察走远,嘴角勾起一个yīn笑。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手指在药瓶的瓶身上那两个毒药名字上,摩挲了一下。
紧接着,迈开脚步,走到了一个铁门前。
铁门后,房间内的床上,张君汉正在里面呼呼大睡。
男人摸出从警察那里拿到的钥匙,打开了铁门。
随着铁门吱呀一声,男人来到张君汉面前。
张君汉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一下子惊醒了,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差点没有叫出声来:“你怎么来了?余先生让你来救我了?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在牢里面,我还有大把钱没有来得及花……”
嘘!”男人捂住张君汉的嘴巴:“先生要我告诉你,如果你在监狱里面死,我们会给你留个全尸,并且好好下葬你,会善待你的孩子。如果出了这监狱,你就别想留全尸,你的孩子也会跟你一起去死!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
张君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本以为是余先生派过来救他命的,谁知道是过来索命的。
张君汉手一松,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脸sè灰白。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选择?
……
来人啊!来人啊!不好了出事了!犯人被杀了!”
约莫凌晨五点左右,看守所内,所有的刑犯,都被这个声音给惊动了,纷纷探头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看到无数警察,争相奔向某个房间。
据说是有个犯人被人杀了!”
啊?真的假的啊!”
犯人们惊骇不已。
当邵义平被惊动,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守所的牢房内,张君汉冰冷的尸体早已经被放了下来。
因为是被捅了十几刀而死的,猩红的血液流了一地,满屋子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更可怕的是,张君汉整张脸几乎是青紫的。
留下什么证据了没有?”邵义平头疼的按了下胀痛的太阳xué。
有,这个。”一个警察急忙上前一步,将刚才拿到的证据,递到了邵义平的面前。
接到警察递过来的一个录音笔,摁了开关,里面先是一阵沙沙声,然后传出来张君汉断断续续,气虚微弱的声音:“是他,是顾余生——”
刚好在说完顾余生三个字,张君汉就彻底断了气,撒手人寰了。
现场,法医正在检查尸体,最后得出了结果:“犯人口舌内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物质,不是吞了药发疯,也没有找到作案工具,可以断定是他杀。”
如果没有这段录音,或许是他杀。
因为哪个犯人会无缘无故捅自己这么多刀?
可是听到这个录音,邵义平当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很明显,张君汉背后有人,而且这个幕后大boss,还不是一般人,居然能浑水摸鱼进看守所,还杀了张君汉,威胁张君汉将这盆脏水泼到顾余生的身上。
顾余生啊顾余生,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但是,不管是什么人背后算计顾余生,他邵义平都不会让这个人得逞。
sir,sir?现在我们是要去找顾先生过来问话……?”警察拿着手里的录音笔问邵义平。
因为知道邵义平和顾余生是好兄弟,所以警察这句话问得特别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