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语惊四座。
当听到警察说,方小糖才是凶手,一餐厅的人,视线齐刷刷的集中在了方小糖的身上。
所有围观的顾家人按耐不住了,窃窃私语起来:“不是吧?是余生的妻子做的?!看不出来啊,这张脸长得这么人畜无害,怎么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
我就说,天底下哪里有女人这么大度,看着别的女人,怀着老公的孩子,登门造访会无动于衷。”
真是看不出来,平日里这么落落大方,居然会背着大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来。”
一滴红啊,一滴就能让孕妇和孩子都死无葬身之地,果然是恶毒不过妇人心。”
虽然声音很小,但餐厅就这么大,方小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在一群人的七嘴八舌议论中,方小糖有种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感觉。
放在膝盖上的手,早已紧紧的捏成了拳。
就在众人还想唾骂些什么。
一直沉默的顾余生,突然拿冰棱般的目光,在餐厅内搜了圈:“既然大家都吃饱了撑着了,不如搬出顾宅住几天,消化消化?”
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
一群七嘴八舌议论的人,讪讪噤声。
顾余生瞥了眼脸sè苍白如纸,一点血sè也没有的方小糖。
方小糖只感觉有一双温宽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后脑袋顶,响起了顾余生低沉暗哑的声音:“他们不信你,我信你,这就足够了,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信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春风般送进了她的心底。
方小糖的身体才抖得没有这么厉害,抬起惨淡毫无血sè的小脸,“你真的信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余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温热干燥的手掌,温暖了她冰凉的手。
顾余生说,“信我吗?”
方小糖点头,“当然!”
顾余生说,“那就交给我来处理。”
方小糖的嘴巴动了动,仿佛猜测到顾余生想说什么,顾余生戏谑的勾了勾chún,“不用谢我,这件事解决了以后,请我吃糖就好。”
方小糖惨淡的小脸,染上了一抹胭sè,“嗯。”
……
安抚好他的女人,顾余生抬眸,微冷的眸光,落在了警察身上:“我虽然和我妻子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但我了解她的为人,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你们深入彻查一下再下定论也不迟。”
几个警察对视了两眼,“顾先生,我们知道您护妻心切,不过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全,在瓶子上也发现了您夫人的指纹,如果您不相信,这是化验书,您可以仔细过目一下。”
警察将一份文件,放在了顾余生的面前。
顾余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动,“有时候所谓的证据并不能表明什么,否则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冤案了。”
警察无奈,继续说:“顾先生,您夫人,有明确的作案动机。”
闻言,方小糖霍的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荒谬,“你们在说什么?作案动机?我从来没有过想要害死荣蓉的想法!”
的确,小女人三番五次劝他不要拿掉孩子,如果真的想要拿掉荣蓉的孩子,就不会劝阻他。
那样岂不是更简单,又何必大费周章给荣蓉下毒?
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一场荒谬。
这个荣蓉,留在顾家,果然是厝火积薪。
预料到荣蓉会闹腾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方小姐。”警察改了称呼,说:“我们来之前,已经去医院,和荣小姐对过口供了。荣小姐说您曾在私底下,警告过荣小姐,别以为生了孩子就能留在顾家。我们警署判定您左岸的恶嫌疑很大。”
她的确和荣蓉说过这种话没错,可是当时荣蓉说了刺激她的话。
荣蓉说,“等我生下腹中的孩子,母凭子贵,你这位顾家少nǎinǎi,就可以退休咯。”
她不是包子,更不是傻白甜,正常人都会怼回去一句。
没想到被荣蓉拿了话柄,yīn了一道。
看到方小糖突然低着头不说话了,顾老太太一颗心悬了起来。
她也相信小糖,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劝着倔qiáng的余生,否则余生早已拿掉了荣蓉腹中的胎儿。
可是她相信有什么用,这些证据摆在眼前,根本容不得他们解释,只会被人当成是诡辩。
小糖?你说句话呀,你到底有没有对荣蓉说过这种话?”
面对顾老太太的问题,方小糖用力的抽了一口气,抬起头,决定诚实的回答这个问题:“是!我和荣蓉说过这种话,不过我并不是主动找荣蓉这么说,而是她来招惹我。”
口说无凭,荣蓉没有录音,不足以达到人证。
只要方小糖否认,或许能庆幸躲过一劫。
可她还是承认了。
为什么?”顾余生垂眸。
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承认?
方小糖虚弱一笑,“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如果她撒谎,岂不是和荣蓉是同流了。
警察不管别的,“方小姐,既然您已经承认了,所有证据都充足了。”
拿出一份拘捕令:“现在我们警局,要以故意伤人罪,拘留你,请你跟我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