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方小糖呆洗手间迟迟没出来。
想打给苏落,琢磨着这会苏落应该再和老公耳鬓厮磨来着。
正打算放下手机,苏落的电话进来:“妞,你和顾先生怎样了?”
方小糖吞吐了下,微热这小脸将刚才被顾余生吻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电话那边的苏落,好长一段沉默。
落落,我发现我不正常了,我刚才想了下如果顾余生和男人做的画面,就觉得xiōng口闷得不行,你说是不是夏天太热了?我要开窗通通风了……”
苏落本来想说什么,听方小糖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下,最后笑了,“妞啊……”
你这不是病,是吃醋了啊!
……
傅子珍的别墅位于郊外,离机场近,方便赶去各个城市的行程和通告。
早晨八点。
飞机准时呼啸而过头顶,在雪白的天空上留下一长串的尾巴。
傅子珍昨晚因为方小糖,辗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睡了四个小时而已,jīng神状态不是很好。
起床后,想起傅子仁在,赶紧拾掇了一下自己,化了个大浓妆,才下了楼。
打开冰箱,翻找食材,打算给傅子仁做一顿温暖的早餐。
傅子仁洗漱过后,手肘搭着一件西服外套,手里拿着一根领带,从楼上下来。
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富余,打算出去随便找家粤式早茶餐馆解决早餐。
突然听到厨房有动静,傅子仁转身。
开放式厨房,立着一抹穿着围裙的倩影。
看到傅子珍在做早餐,傅子仁身形一顿。
站了大约五秒,嘴巴里的那声“早上好”还没说出口。
傅子珍忽然‘啊’的惊呼了声。
原来是将发酵好烤好的手工吐司,从烤箱里取出来的时候,忘带了厨房手套,接过食指指尖,一碰……
子珍!”傅子仁瞳孔猛地一攒,飞也似的冲到傅子珍的身边,“怎么冒冒失失的?以后不要碰烤箱这种危险的东西!”
心情紧张的,抓住傅子珍的手过来,查看。
烤箱温度太高了,傅子珍的手指,很快鼓起了一小条水泡,看起来很渗人。
傅子珍没睡好,jīng神不大好,自责自己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手指还没疼上几秒,看到傅子仁出现,晨起的男人jīng神爽朗,此刻因为紧张而紧蹙着眉宇,眼神关切的盯着自己的手指。
傅子珍心情动容,十指连心明明很疼,她嘴角带起了一抹笑弧:“子仁,我没事,一点都不痛。”
睁着眼睛说瞎话。”傅子仁声音责备的开口:“别动,我给你找烫伤药!”
药箱在客厅,在右边。
傅子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也许是着急吧,居然朝着左边,楼梯的位置。
走了两三步,蓦地想起来,才奔向了客厅。
看着这样因为焦灼而迷失了方向感了傅子仁,傅子珍低头看了下手指的水泡。
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到底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原来傅子仁还是关心自己的。不然怎么会看到她受伤,急成这样?
傅子珍垂在身侧的另外一只手,捏紧成了拳:我傅子珍发誓,一定要挽回子仁的心。
方小糖算什么?只要能得到傅子仁,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
尚慕”杂志社。
方小糖关了邮箱网页,就趴到了办公桌上。
心烦意乱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昨晚,她跟苏落说,“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苏落只是故弄玄虚的,神秘笑笑说:“这是心病,医生医不好!”
心病?”方小糖似懂非懂。
妞,你还太年轻,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方小糖像是想到了什么,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一个格子间前。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模样清秀的年轻男人。
方小糖叩了叩男人的桌子,音量很低的开口问:“齐氨,你有空没?”
被称之为齐氨的年轻男人,隔着厚厚的镜片,看到了是方小糖,怔了下,“小糖,什么事?”
就是……”方小糖四下看了眼,人多眼杂的,她干脆,凑到齐氨,贴着他耳朵,说:“这事你可别跟别人说。我想问你,关于小受的事儿……”
这个叫齐氨的男人,是办公室里的百事通,一部会移动的百科全书。
小兽?小兽是谁?我不认识他啊!”齐氨懂装不懂的tiáo侃了句。
方小糖卖萌:“你行行好告诉我,成吗?”
齐氨笑够了,说:“你想知道关于小受的什么事?”
方小糖忍着心底难受:“小受有哪几种类型的?能不能帮我找找照片?”
你要照片干什么?”齐氨厚镜片后的两只眼睛,散发除了八卦的绿光。
方小糖语气轻松:“没什么,就是感兴趣,好奇!”
难道是你男朋友出柜了?”
我没有男朋友。”她只有老公。
齐氨这才关掉了八卦搜集器,说:“行吧,下班我把小受的照片给你。”
谢谢小氨,么么哒。”
距离下班还有五分钟,方小糖不等齐氨将照片拿过来,就穿越大半个格子间,来找齐氨。
这么急?”齐氨将信封包着的一沓照片,递给方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