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方小糖呆愣了下,那位亨特先生,是顾余生的哥哥?
嗯。”顾余生嗓音醇厚地开口,解开了方小糖的疑惑:“我哥叫余年,那些信是我大哥留下来的遗物,怕信件受cháo弄坏了,我将信封掖在了平常不看的书的扉页,没想到……”
没想到这些信件,也能有重见天日找到它们的主人的一天。
那,你哥哥顾余年在哪?”方小糖忙在顾余生身边蹲下来,仰头迫切地说:“我已经和亨特先生失联两年了,我一直想找到亨特先生,亲自报答他对我的栽培之恩……”
方小糖说着眼底噙了热泪,声音因为激动而轻轻发颤。
顾余生不忍心伤害这样的方小糖,摸摸她头发,抿了下薄chún似乎在想着如何开口,最后,用一种非常缓慢的语气,说:“小糖,我哥几年前,不幸车祸丧生,离开这个世界了。”
仿佛一个巨大的巨天霹雳,照着脑袋砸了下来,方小糖的脸部表情,因为顾余生的话,而瞬间凝固了,就连泪水,都仿佛冰凝在了眼眶里。
亨特先生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方小糖心脏狠狠一痛,想到大恩人离世,仿佛无处宣泄这种沉重的悲伤一般,眼眶蓄满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满溢而出。
顾余生想将方小糖带入怀中安慰。
手臂还没来得及伸出去搂住方小糖,方小糖仿佛tiáo整好了情绪一般,胡乱在脸上摸一把,吸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鼻音的,说:“余生,我没事。”
亨特先生不在了,但得到了恩人资助的她,必须好好生活下去。
不能报答亨特先生,那就好好报答顾余生。
如果不是余生,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恩人是谁。
方小糖惊觉,自己欠顾余生的人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前面的这么多人情足够她偿还一辈子,又添了一笔大恩情,她三辈子恐怕都还不完。
余生,以后我一定会代替你大哥,照顾好你,你放心吧,有我在,你会好好的。”方小糖愈发坚定了要医治要顾余生的大长腿的信念。
说着,就伸手过去,握住了顾余生的大手。
女人的手很小,两只手也只能勉qiáng握住他的一只手。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顾余生微微笑了,深邃的脸,愈发俊美迷人,“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了句:“想去看我哥吗?”
……
周末的公墓,依然很冷清。
他们下午时分出的门,早上下了一场大雨,傍晚抵达的时候,空气湿润而清新。
方小糖深吸口气新鲜空气,亦步亦趋的跟在顾余生身后。
怀里捧着一束娇嫩的白sè雏菊。
花店里刚买来的,花骨朵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顾余生的lún椅,停在了一块墓碑前,方小糖站定脚步,看向墓碑。
墓碑上写着:顾余年之墓。
顾余生眼神凝重却也带着暖暖笑意看着墓碑,“哥,您资助的那位女学生找到了,很巧,是我的妻子。我带她来看您了。”
亨特先生。”方小糖眼眶一热,上前一步,将怀里的雏菊放在顾余年的墓碑上,对着顾余年的墓碑,尊尊紧紧的鞠了一躬,九十度:“感谢您一直一来的帮助,如果没有您,我不会顺利完成学业!放心吧,我会好好做人好好报答这个社会,我也会替您,照顾好余生。”
听到这么懂事的话,顾余生抬手在小糖背上轻轻抚着给予安慰。
从公墓出来,回到车上。
见方小糖沉溺于伤感之中,顾余生chún角一动,声音戏谑而磁性的说:“那天早上,你为什么把你的脚放进我的腿里?”
啊?”方小糖先是一呆,然后一囧,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不到三秒就红到了耳根子,“那是个意外,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样的……”
嗯,解释。”
……”
没想到顾余生这么爽快让自己解释,方小糖石化在原地,如鲠在喉了好半天,硬是说不出半个字。
她现在不是小糖,是硬糖了。
这可怎么解释呀?
就是我睡觉的时候…腿不小心自己伸进去了…不是不是…我没有想要伸进去干什么…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方小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越解释越乱。
最后有种越抹越黑的感觉。
看着小女人红着一张红彤彤,像颗小苹果一样的小脸,手足无措的解释的呆萌模样,顾余生深沉似夜的眸底,沁出了一丝难得的舒朗的笑意。
余生,我不是那种女人……”
最后,方小糖放弃了解释和挣扎,嘴里才无力的吐出这么一句话,突然,屈北发动了迈巴赫,方小糖半侧着身子面对着顾余生,惯性使然,一个踉跄,往前一扑——
好巧不巧,十分jīng准的,扑到了顾余生的大腿上。
脸,正对着顾余生某个部位。
顾余生英俊的脸黑得愈发棱角分明,chún角一动,终于说话说话了,一开口却是十分戏谑玩味的一句:“嗯?你不是哪种女人?”
方小糖大囧,慌忙爬了起来,满脸通红。
男人满眸兴味地勾了勾chún。
……
傅家。
纵使姜慧心再对他们两人失望,纵使傅子仁再对不想见她,纵使她的手段再卑劣无耻,傅子珍最终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傅子珍离开傅家的第一时间,就是拿着身份证和户口簿跑了一趟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