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尖端在男人背部留下一串崭新的红痕。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男人好似不知饥渴,无数次的占有,最后终于喉咙发出一声餍足而粗嘎的低吼。
方小糖弓起身子,小扇子般的睫羽,颤动了一下,额头布满的汗珠,虚软无力的瘫在了男人的身上,别说挣扎,就连一丝动弹的力气也拿不出。
男人啪的拍了一掌她臀部。
方小糖只觉得耻辱,又吐不出半个字音,最后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捏紧了小嫩手,在男人xiōng膛,软绵绵的砸落一拳。
男人低笑了声。
声线磁性,极其好听。
声音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变态混蛋的事实!
男人还算有点良心,抱着她进浴室洗了个澡,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硬是在浴缸又要了她一次,方小糖无力挣扎,水花四溅,整个房间都充盈飘荡着靡丽而旖旎的气息。
等被男人抱回床上,方小糖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头闷进枕头里,只想溺死在床上。
第二天早上是被身体的酸涩感叫醒的。
方小糖艰难撑开guàn了铅一样的眼皮,看着纯白的天花板。
昨夜的一幕幕,就如走马观花般在她眼前回放。
低头看了一眼被子下,不着寸缕的身体。
布满了刺眼的吻痕。
双腿的酸涩更是无比清晰。
方小糖手指微颤抚过那些痕迹,最后在xiōng口的一道咬痕收回了手指,狠狠捏成了拳。
这些都是真的,从开始那一次,银sè面具就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她被一个不认识的人qiáng了,还被qiáng了很多次。
最可怕的是,这个人就在顾家。
细细一想,方小糖头皮发麻,胡乱找了件衣服套身上,将被撕碎的睡裙扔进垃圾桶,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落落,昨晚,昨晚……”
她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只有苏落,苏落的人品她信任,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什么?这个男人昨晚又把你给……太猖狂了!这人该不会在顾家吧?”
嗯,很有可能……”
苏落沉思片刻,“你听我说……”
……
餐厅。
方小糖瞟了眼身侧的顾余生,端着一杯牛nǎi,起身,要递给顾余生,而后装作不小心,将牛nǎi泼到了顾余生的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粗心大意,我给你换新的,你脱衬衫下来。”
顾余生房间,方小糖眼睁睁看着顾余生背对她,脱了衬衫,而背上光滑平整,别说抓痕,就连一点红痕也找不到。
不是顾余生。”方小糖躲进洗手间,捧着手机,眼泪大颗大颗滚落脸颊,那个人不是顾余生,她背着顾余生身体出轨了,是不争的事实,“落落,我好害怕,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顾老夫人看方小糖从洗手间出来后,整个人神思恍惚,忍不住问了句:“小糖,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方小糖一侧头,躲避nǎinǎi视线。
她根本不敢跟疼爱她的nǎinǎi开口说那个男人的事。
顾老夫人瞥见方小糖侧头,领口锁骨,露出的咬痕,心底掠过一丝恍然大悟,旋即笑笑,压低声音,说:“我们家余生不能人道,如果你觉得太寂寞,大可以找男人抚慰自己。”
……”方小糖听到这话,一口贝果噎在嗓子眼,上下不得,看着nǎinǎi的眼睛里挤满了错愕。
顾老夫人笑道:“nǎinǎi是过来人,女人没人陪难免会寂寞。”
nǎinǎi,我不会的。”方小糖心底内疚得要哭了,低着头怕被顾老夫人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睛:“就算找,我也会在离开余生之后再找。”
……
离开顾宅,方小糖开车去了一趟药店。
她落了一份文件在餐桌上,顾余生看到,拿了,上了车,吩咐屈北:“跟上她的车。”
谁知道,跟着跟着,屈北看着白sèmini停在药店面前,惊讶的道:“先生,少nǎinǎi……”
闻言,顾余生掀了下眼皮,恰好撞见方小糖紧张兮兮的从药店推门出来,捏着一盒什么药,左看看右看看,做贼似的溜回车上。
顾余生睇给屈北一个眼神。
屈北心神领会,下车。
药店老板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柜台前,问:“老板,刚才那个女人,买了什么药?”
毓婷?”车上,得到屈北的回答,顾余生眉心一动,漆黑的眸子闪过了一丝不悦,阖眸,抬起细长手指,按了按眉心,车内气压冷凝了好大一会,屈北听到顾余生一声淡淡的,“开车。”
抵达公司。
屈北收到了属下的汇报,第一时间汇报给顾余生:“先生,家里的人都排除了没嫌疑,嫌疑人很有可能在公司。”
顾余生握笔的手,略微一顿,“去把我每一天经手的东西都查一遍。”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