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笔现金,我对那些尸体上被豺狼咬去的首饰之类的失落感,算是大大抵消了。因为,我拖拽过来的那几具尸体,只要被豺狼围着啃吃过了的,几乎都没了耳朵、手指和脖颈肉。我也在周围染满鲜血的草地上找过,除了一串粗长的金项链,其它全无所获。
我坐在被一大片青藤遮盖住的石头底下,细细翻找着这些箱子,心里很是惬意。凡是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被我塞进自己的小挎包,直到装满了之后,我用手轻轻拍拍包裹,粗略估值一下都够得上百十来万。
最后的五个箱子里,尽是一包又一包的小药片和白sè粉末。以前在东南亚时,我见过这种枣红sè的玉米粒大的药片。在当地购买的话,一粒大概35 40个泰铢。
但在当时的佣兵营里,各种yīn险凶残、卑鄙龌龊的人都有,却没一个人敢去碰这种“物美价廉“的东西。因为,一旦被上级发现某个佣兵吸食麻醉品,脑袋上会被毫不犹豫地打进一颗子弹。不难想象,当一名佣兵执行任务时,却突发毒瘾,抱着步枪两眼昏花,谁又肯再把哪怕一粒米饭浪费在这种工具的胃里。
价格和价值,在大部分人眼中,似乎很难区别。他们几乎像yòu儿园里的儿童,分不清“糖果”和“毒药”。我粗略算了一下,这五个箱子里的毒品,仅一包包的药片就多达五十万粒。
这种数量,一旦走私进人口大国,在各大城市出售的话,每一粒的价格,会增值到80 100元人民币。价格上,贩毒者可以获利4000 5000万人民币。当然,穷而不坚和富而不qiáng的人们,总是可以慷慨地消费掉它们。
我虽然很需要一笔钱,但这些毒品却无法充当现金。我多么希望这些小药片是一颗颗的宝石,假如那样的话,我把它们藏在这样的深山老林,取而用之又是何等的便捷。
最后,我不得不把这些毒品从箱子里统统倒出来,用匕首割开包装后,分别塞进那几具死尸的xiōng腔,再一齐埋进cháo湿的土壤里。腐烂会让它们变成肥沃的土壤,长出美好的绿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