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他们来讲,任何可以用定义划分出界限的东西,对立起来似乎比合作起来更有趣儿,更能产生激情。一个真正有修养的人,对体能培育的重视不会亚于脑力知识,人脑长于身体内,身体弱化了,再优秀的大脑也要枯萎。一个不懂得尊重体力劳动者的“知识型社会”,比一个法盲官员更可怕。
“都醒醒,jīng神点!注意扒手,看好自己衣物。老百姓不欺负老百姓。”一个高tiáo的嗓门,从车厢门口传来,不等人们回头去看,一位列车乘警像参加竞走比赛似的,从我们身边流星般擦身而过。
他的制服和他的大嗓门,把我对面昏昏欲睡的老太太惊醒了。望着远去的乘警,我不免觉得好笑。看到这种维护治安的手法,或许聘请一位神父在火车上走两趟更奏效。因为神父更懂得感动人,更懂得给两方各留活路。当一群警察生存在善与恶的夹缝中,自然就成了畸形职业。
广州开往昆明的k484次列车,经过湖南长沙站时停了八分钟,在省会下车的乘客,人人都站立在过道上,挺着高高的xiōng脯,很有面子。
部长小伙也在该站下车,她的女友用力抱紧了他,将头埋进他的xiōng膛。看得出来,这对儿情人要就此分别。那个瘦高小伙和戴黑框眼镜的小伙,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笑着喊着到家喽,从列车上挤了下去。他俩隔着窗口,摆手示意部长小伙儿快点下车。
“有些话很早就想对你说,可我又开不了口,这封信是我花了两晚写给你的。现在不要看,一定等我下车后火车出了站你再看,这点约定你能做到吗?坚qiáng些亲爱的,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