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点燃了温暖的火,而自己鲜活的肉身,却藏在岩壁上饱受着冷风刺骨。我不断眨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yīn冷的山风吹得人眼球有点干爽。
脚下洞口处那种火光,虽然温暖,但此刻已不是给活人使用,它是鬼点的灯,活人靠过去就得死,死在我的手里。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感觉胃里那些虾仁消化得差不多,蛋白质用在抗寒时,远没有一块儿巧克力bàng实用,我咀嚼了一块儿甜食,并将包装纸搓成小球塞进石缝中。
突然,我感觉到身体右边的几根青sè大麻藤抖了一下,山猴或蛇蟒爬过麻藤的可能性很小,我想,应该是他,他来了。
我的心脏开始突突地跳动,从那根粗大麻藤的异动可以推断出,那个家伙正从我身体左翼的岩壁上攀爬下来,已经离我大概不足两米。
由于我身后贴靠的岩壁有点凹陷,所以我的身子能略略倾斜,如镶嵌一般地挂在岩壁上。我将自己使劲儿后仰,左手偷摸着拽过一根从头顶垂下的麻藤,狠狠咬在嘴里,以便待会儿空出一只手时,身体的重心不容易从岩壁上扑趴下去。
“嘶嘶哈,嘶嘶哈,咻咻……”一个喘着急切粗气的家伙,由上而下渐渐地向我越靠越近。我能听得出,他在岩壁高处冻僵了,此时此刻正急着往下爬,急促的呼吸中带着杂乱。更准确地说,里面充斥着一种恐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追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