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杜莫,哪里知道世上还有安全套这种东西,他甚至讨厌被一层胶膜包裹的感觉,恨不能完全贴紧在一个女人cháo湿的肉体内,将积压的向往饱尝个透彻。
而当时,朵骨瓦也已怀有三个月身孕,“意外怀孕”这个小chā曲儿,自然不再会给杜莫造成顾虑。实事求是的讲,以杜莫当时的性意识,就处于那么原始的水平,他根本想不到,也不会考虑到,一个陌生女人的身体,是否滋生着病菌,甚至病毒。
这也是杜莫当时不比南非城那些都市男子的地方,那些男人,从跪在大街上的朵骨瓦身边经过,虽然内心也激荡起某种欲望和幻想,但众多顾虑当中,这一条却是重要因素。
现在看来,杜莫主动索要安全套,说明他成熟的同时,也懂得了爱护朵骨瓦。
虽然,像朵骨瓦这种可怜的女人,再怎么对她发泄,怎么只顾自己快活而漠视她不间断地受孕流产,她都温柔顺受不会抱怨,但杜莫却不是一个混蛋的男人。
杜莫还疑忌着贝鲁酒店那两个舞女,余悸着一种恶果,假如他真得像那个南非矿主一样不走运,起码戴了套子也会大大减少自己女人受伤害的可能。于此同时,他也有些担心朵骨瓦,万一这个女人在与杜莫分别的日子里,主动或被动与其它男人有染,那么,杜莫也得注意着点,防止自己被她无意中伤害。
我把自己的背包拖到堂屋,然后走向院子里的水缸。填满子弹的阿卡步枪,和两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摆在我一旁的横木上。我踩着一块略高石板儿,抓起一只湿乎乎的水瓢,便把清水从自己的肩头浇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