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奎是听不见这些碎言碎语,因为此刻他的耳边,就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娘啊……”
“疼啊……”
宋大奎忍无可忍,将那拐杖狠狠的砸地,“这家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
说着转身回了自己屋里,还把杨氏的东西都丢了出去,明显是不想跟杨氏过了。
冯氏见宋大奎是真气了,作势喊了声,“这个家没法过了!”然后哭着冲进了屋。
宋宝丫停下了哭喊,茫然的看了看还在头流血的杨氏,再看了看宋大奎紧闭的房门,不知所措。
此时,同样不知所措的还有赵府里,在门口发现了昏迷不醒的许管家的门房。
这门房就是去撒泡尿的功夫,就见许管家倒在门口,至于跟着他出去的那群山匪,竟是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难道山匪叛变了?这往常许管家领了人过来,这些人都是要拿了府中的打赏,这才离开的啊……
门房百思不得其解,走过去看了许管家的情况,见怎么都喊不醒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会他顾不得许管家临走时交待的莫要打扰了老爷和夫人,就冲向郑氏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喊道,“老……老爷……不好了……”
这屋里赵地主正是和郑氏舒服快活,搂着郑氏的纤腰不肯停,给门房这突然的喊声惊得顿时扫了兴致。
他稍稍整理了衣襟,开门对着门房骂道,“喊什么喊,喊着去投胎吗?你在府里待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急急燥燥的!”
门房忙解释道,“不是……老爷……许……许管家倒在门外,这山匪人都没了!”
赵地主听了眉头一皱,“那许管家人呢!”
“许管家……还昏迷着呢!”门房吞吞吐吐道。
赵地主顿时就觉得这许管家是破坏自己好事的罪魁祸首,怒道,“什么昏迷不昏迷的,人没死就成了!大惊小怪什么的!”
至于里边的郑氏,本是期待的等着赵地主把门房打发走,好继续恩爱,可是当听到二人对话的内容,她明显是神色一滞。
她和门房想的一样,按理说若是事情办成了,那土匪头领该是赖在府里,多讨点打赏,可这会人竟是没跟着回来,而且是所有人都没跟着回来。
这郑氏心里是难安,顿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赶紧穿了件衣裳,走到赵地主身旁,软声道,“老爷息怒,我看还是把人带来,浇盆冷水给喊醒了,问问这具体情况吧!”
赵地主一听郑氏这柔媚的声音,想到刚才的滋味,顿时心猿意马,搂着郑氏腰道,“就听宛如你的!”
随即转头对门房道,“还不赶紧去把人带来这里!”
门房连是谢恩,虽然泼醒许管家这做法不是很厚道,不过在他自己性命攸关面前,这自是算不了什么。
他匆匆喊了府中两个今天没挨过揍的家丁,把许管家抬了过来,自己则是去准备了冷水。
这水是从井里刚打上来的,很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