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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132章

此为防盗章  也许是因为这个名字, 北京β星很有东方气质,不少居民或多或少地带了点远古华裔血统——当然,在第八星系这个鬼地方,就算带了远古神龙的血统,也别想过什么体面日子。

据说其他星系主流媒体的每日十大头条里,必有一条在哀叹第八星系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还给这里起了个别名, 叫做“荒漠”。

联盟总共有八大星系,首都星沃托所在的第一星系当然是金字塔的塔尖, 越往后排、距离沃托越远, 发展也越是相对滞后——到了第八星系,基本已经是金字塔的下水道了。

第八星系之所以成为“荒漠”,有自然原因,也有历史原因。资源匮乏、交通不便是一方面, 更多的则是历史遗留问题, 这事要从头讲,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在两百多年前的旧星历时代,联盟和星际海盗团打得正热闹——星际海盗团的成员也都是远古地球人的后裔,不是眼如网球的et,人家一开始也不叫“星际海盗”这种一听就是反派的破名字, 并且其中不止是一方势力。联盟政府控制了大部分星系政权之后, 为了省事, 把所有拒绝承认联盟的反政府组织统称为“星际海盗团”。

第八星系“离群索居”, 相对抱团在一起的其他七大星系来说, 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孤岛。当年为了对抗qiáng大的联盟,一小撮一小撮的反政府势力被迫结盟,以第八星系为据点,遥遥对峙。新星历纪年伊始,第八星系曾被星际海盗团占据长达百年之久,直到新星历136年,才被时任联盟将领的将军陆信收复,重新建立起和其他七大星系的航道。

百年来,联盟在科学之光与人文之光这两大探照灯下光速发展,第八星系则在海盗们“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不断冲突内乱中颠沛流离,航道两头,渐渐拉开了难以弥补的鸿沟,双方差距之大,近乎于当代智人和远古黑猩猩。

陆信将军收复失地后,联盟曾派人来第八星系考察,发现这鬼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毫无价值,于是在第八星系建立了“民主自治”政府——也就是把这帮黑猩猩放生大自然,让他们自己玩蛋去的意思。

联盟有重要场合,需要各大星系行政长官代表出席时,其他七大星系的行政长官都有自己的名牌,唯独第八星系的代表没有名字,名牌上就简单印了个“第八星系”。并不是联盟搞地域歧视,实在是因为这帮猩猩动辄内讧,行政长官及其政府基本都是一次性的,代表天天换人,换得大家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只好以“种族名”代称。

但凡有点办法的,都想方设法移民了,剩下的,都是被时代抛弃在荒漠中的可怜虫。

在第八星系,北京β星算是相当体面的了,这里是人口最多的一个星球,虽然也乱、也萧条,但还有一些苟延残喘的工业和星际航运线路在运营,能让人们凑合活着。

夜幕低垂,北京β星上,一辆慢吞吞的公共汽车拉着昏昏欲睡的乘客,沿路缓缓行驶。掉漆的车身上,“星河运输”四个字斑驳得只剩下“日可云车”。驾车的人工智能可能是个“人工智障”,损坏率已经达到95%以上,目前只剩下“超安全模式”一档能用,在夜sè里龟速前行,每隔五分钟就要鸣笛一次。

两侧车窗没有一扇完整的——都是被夜车鸣笛声吵醒的沿途居民砸的。

车里八面透风、尘土飞扬,没有人维护。因为“星河运输”公司已经倒闭了两百年,现在只剩下这么一套停不下来的城市公交系统,每天半死不活地自动跑。

此时正值当地的严冬,由于行星公转规律,北京β星的冬天很漫长,按照统一的新星历计算,要绵亘三年之久,而城市恒温供暖系统却已经因为没钱停运了。凛冽的寒风侵入毫无防备的人类城邦,从车窗中穿堂而过,满车穷酸的乘客们裹紧自己不体面的外衣,像一窝把头埋进翅膀下的鹌鹑。

会使用这种免费公交的,大多是穷人中的穷人,其中还有不少流浪汉,个个脏得看不出男女老yòu。幸亏车厢不密封,否则这帮乘客身上的味道就能凑个生化毒气弹。

“日可云车”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着一个醉醺醺的女孩,脸让残妆糊得看不出年纪,她也不怕冷,夹克敞穿,露着奇形怪状的内衣,腰上还纹了个骷髅头——看模样,此人应该是个不太好惹的女流氓。

女孩脚下放着个一米来高的双肩包,塞着耳机,正靠在破破烂烂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表情有点bào躁——因为宿醉未醒,车上还有个熊孩子一直在哭闹,那哭声穿透力极qiáng,连耳机里震耳欲聋的音乐都难以抵挡。

她勉qiáng忍了几分钟,忍无可忍,一把揪下耳机,预备去找点麻烦。

但奇怪的是,耳机一摘下来,吵闹声就消失了。

女孩气急败坏地环顾四周,然而目光所及,车厢里只有半死不活的大人,各自蜷缩着避风,根本没有什么孩子。她茫然地打了个头晕脑胀的酒嗝,怀疑自己是幻听了,甩甩头,一脸狐疑地塞上耳机,重新把兜帽拉下来,又困倦地合上眼。

就在她酒意再次上涌,将睡未睡时,一个孩子尖锐的哭声针扎似的穿透了她的耳膜:“妈妈!”

女孩激灵一下睁开眼,“日可云车”正好靠站,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停了。

她关了音乐,这回听清了,孩子凄惨的哭声来自不远处,正不断往她耳朵里钻。

可是……这鬼地方哪来的孩子?

站牌早就不知被谁偷走了,路灯也集体阵亡,四下黑沉沉的,不远处是一大片藏wū纳垢的小路,彼此勾连,深夜的眼睛透过wū迹横生的拐角,仿佛正往外窥视,开车的“人工智障”又出了毛病,提前响起了“终点站提示”,不等乘客抗议,就自动进入了休眠,乘客们只好骂骂咧咧地排队下车。

女孩皱着眉,扛起自己随身的行李,跟在几个疲惫的旅客身后。排在她前面的是一个裹着厚棉衣的中年男子,身材十分瘦小,手里拽着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老头被他拉扯了一个趔趄,正好撞了她。

小女流氓双眉一竖,来不及露出英雄本sè,眼前突然花了一下,她揉揉被睫毛膏糊住的烟熏眼,赫然看见,撞她的老头原地返老还童,竟变成了一个小男孩!

“我是喝假酒中毒了吗?”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又使劲闭了闭眼。

随着眼前的影像从模糊到清晰,女孩发现,她跟前这位千真万确就是个小孩,看着有两三岁大,还走不稳路,身上裹着块肮脏的破布,露出一角的小童装却堪称讲究,虽然哭得十分没有人样,但仍能看出细皮嫩肉。

小孩被他身边的“流浪汉”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抓着手腕,脚不沾地地拎着走。他一直在挣扎哭闹,可是周围没人抬头看一眼,甚至没有人面露异样——恐怕他们和她方才一样,只看见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流浪汉撒泼。

这是集体幻觉!

女孩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怀疑那个“流浪汉”是个揣着黑科技的人贩子,遂不动声sè地跟了上去。

拎着小孩的“流浪汉”并没有在意一个小丫头片子,下车后径直走进一条窄巷,窄巷里有几个破破烂烂的小民居,最深处则是一家黑酒吧,酒吧后门影影绰绰的夜灯如萤,洒在薄薄的雪地上,总算能让夜旅人能看清路,儿童尖利的哭声在窄巷中回荡,却没能惊动任何人。

这不可能是致幻剂——无论是方才的公车上,还是窄巷里,呼啸的夜风都足以卷走一切生化制品。

女孩单肩挎包,将兜帽往上一推,叫住了那流浪汉:“喂,你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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