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空出一只手去扯着裤子,踩着拖鞋,满脸通红的走出浴室。
“那个……我、我先去休息了。”
刚刚洗过澡的青年,面颊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因为羞涩,眼睛里仿佛含着一汪春水,睡裤过大,免不了拖到地上,咋看上去,就像是偷穿了父母衣服的小孩儿。
青涩而纯情。
楚源舔了舔干涩的chún角,喉头仿佛燃烧了一把火似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裤子大了的话,干脆别穿了。”想看穿男友睡衣的安安。
“???!!”
“不!不行。”季安想也不想就疯狂摇头,“我想去睡了,明、明天见。”
楚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跑入客房,像是只被狼盯上的白毛兔子,慌慌张张的,难道是他tiáo/戏的太过头……直到进入浴室,目光落在脏衣篓里的白sè内裤上,某个人才徒然反应过来。
原来…里面……空的吗?
靠!
男人猛地捂住脸,打住,不能再想了。
****
次日早晨,季安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离开了家,睡在了楚源的房子里。
对了,得早点起来,趁着没人,去拿换洗的衣服。
不想进家门啊!
季安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谁知一扭头,就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尤其是最上面……白sè的、干净的小内内。
“!!!!”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心脏微微颤抖。
太、太丢人了。
手伸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敲响,青年先是受惊的小动物般,毛全都炸了起来,他听到楚源说:“安安你醒了吗?”
“……嗯。”
“衣服看到了吗?”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些包容,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衣服我昨天都给你洗过,用烘干机烘干了。”
“……”
“……早餐已经做好了,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吧。”
“好、好的。”
季安恨不得找一块儿豆腐把自己撞死,完全不敢问,内裤是怎么洗的?机洗还是手洗……好窒息,好绝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快要煎熟的虾子,全身上下都红透了。
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面瘫着一张脸,假装自己毫不在意的出门,洗漱,吃饭。
在饭桌上,季安高度警惕,随时准备羞愧自杀。
好在楚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问,又有软乎乎的胖胖在中间缓和气氛,直到用餐结束,季安才松了一口气……就这样当个鸵鸟就好了。
只要他没见到、没听到,就能当做无事发生。
“接下来安安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没想过。
“今晚继续在我家住下好了。”楚源将碗洗干净,放到碗柜里,转过头对着季安笑了笑,“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去一楼,拿两件衣服吧。”
衣服这两个字,完全戳中了季安的命门。
伪装出来的面瘫脸瞬间消失,浑身上下爆红。
楚源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云淡风轻道:“昨天是我的失误,忘了考虑内裤的事情,幸亏家里有烘干机呢。”
季安:“……”别问,问就是自杀了。
“走吧,我们去安安家里拿东西吧。”
“那个,不用——”了。
不等季安拒绝的话说完,男人便又道:“我想看看照片,说不定能抓到罪犯呢。而且根据照片的角度,还能将监视器也找到。”
因为羞涩,季安的大脑早就烧成一团,完全没办法思考,轻而易举的就被楚源绕到圈子里去了,傻乎乎的跟着他下楼,看着对方比划了几下照片角度 ,就在客厅阳台的盆栽里找到了监控。
“虽然已经找到了,可对方既然都能上门来,安安你一个人住还是太危险了。”楚源随手将监控放到兜里,“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和我一起住吧。”
“……”
“别拒绝,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楚源自顾自的打开房间的门,用一种看似温柔,实则qiáng势的态度,将季安的衣服打包出来,“走吧。”
“啊…哦。”
经过了照片事件后,季安对住在家里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纠结之下,半推半就的跟着楚源上了二十一楼。
楚源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用疼痛提醒自己,可千万别笑了出来。
筹划了这么久,终于将人叼到了窝里。
接下来…就该好好的圈养着他,成为他的手和脚、耳朵和眼睛,让他无法失去自己。真的是……太bà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