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眼底寒光稍纵即逝。
“嬷嬷,先将人带到柴房,等王爷回来,本妃会好好禀报的!”
柴房
江灵歌闻言,心中冷笑了一下。
这里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一辈子安分守己等着不爱自己的男人过来宠幸,真是可悲可叹。
不管以前的江灵歌怎么样,可如今这身体的主人是她,今天她一旦被带到柴房,恐怕接下来就该到了有人弄死她的环节,她毕竟重伤在身,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反抗能力,真苦了记忆之中那些没大脑的吃瓜群众,会觉得被打的体无完肤动都动不了的人会自己找绳子爬上去吊死自杀。
从脑海之中的记忆之中来看,这一切明显都是有人设计好的,也就只有原主才没有察觉。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两个粗壮的嬷嬷上前一人一边的架住江灵歌的手臂。
江灵歌眯着双眼,即便是身体疼的连动一下都困难,可她依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开那两个嬷嬷的钳制。
谁也没有想到江灵歌会突然挣扎,两个粗使嬷嬷一时不察,被江灵歌推到一旁。
她摇晃了一下、身形,还残留着血迹的唇角缓缓流露出一抹浅笑,看了一眼愣在原地,就站在不远处的文聘婷,江灵歌稳住身体一纵身,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啊!”
尖叫声振聋发聩,江灵歌这一扑,已经用尽了之前积攒的全部力气,不是她不想起来,是她如今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她死死的压在文聘婷的身上,身上的血直接将对方粉红色的长裙染红,文聘婷惊慌失措,就连周围的嬷嬷都吓得立刻爬起来要去将她抓起来。
江灵歌一只手卡在文聘婷的脖子上,声音沙哑带着极为浓郁的冷:“不想她现在毁容,就给我站在原地别动!”
她这一声大喊,那两个行刑的婆子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就连文聘婷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连忙慌乱喊道:“都……都别过来!”
江灵歌的眼神,阴沉的仿佛要吃了她一眼,纵然她手上没什么力气,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她头上拔下了一根朱钗。
那朱钗尖锐的尖端,就抵在她的脖子上,仿佛只要她一动,对方就会刺穿她的喉咙。
这种性命被掌控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十分不好,文聘婷浑身轻轻颤抖着,顿时眨了眨眼睛,泪光闪烁:“姐姐,这件事不是妹妹的错,妹妹都是听从王爷的吩咐才这么做的,你要是不满意尽可以去和王爷说,妹妹也不想的!”
她眼圈通红满脸都是无辜的表情,这人还真是会演戏,刚才还一副嚣张得意,眨眼间就变成了小白兔。
饶了她,江灵歌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的伤。
嘴里满是血腥味,她强忍着咽下那翻涌的气血,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她。
循着记忆,她回想了一下之前这个女人审问她的场景,气笑了。
当年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如今坟头草都五尺高了,既然她如今代替这个人活下去,这身体的仇,她自然要报。
她压低声音,在对方耳边轻声道:“文聘婷,别以为本妃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发现你房间男子衣服的是你的贴身丫鬟澜儿,和妹妹有什么关系!”
好个贴身丫鬟。
她可还记得,那丫鬟还是丞相府的大夫人安排给她的陪嫁丫头。
江灵歌听到她提起澜儿这个名字,就想起了对方前后不少事情,她这身体的父亲当年是为国捐躯万人赞颂的大将军,她的伯父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大人,当今圣上更是因为她父亲救驾有功,赐给了她郡主封号。
只可惜,她自幼父母双亡,从小生活在伯父家中。
从江灵歌的记忆当中来看,相府一家对她可是好极了,除了那个不苟言笑对她偶尔会刻薄一下的老夫人,丞相夫人文青玉对她可是娇惯的很,不管小时候她犯了什么错都不责骂她,甚至还帮她善后,简直比亲女儿都亲。
也因为这样,丞相夫人博得了一个远近闻名的贤良名声,只可惜江灵歌却成了那个不成器,刁钻任性的大小姐,甚至为了嫁给夜王,不惜得用自己父亲当年立下的功劳去宫中大闹。
那件事当年成为笑柄盛传一时,让所有人见到江灵歌都用一种异样的表情瞧着她。
可就算这样,江灵歌却还不自知。
成亲两年,天天换着花样想要去讨好夜王,可除了大婚当晚,这两年之中就连对方的面都很少看到。
有几次折腾,甚至直接被夜王吩咐人给丢了出去。
捏着朱钗的手一动没动,江灵歌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她如今的身体受伤太重,恐怕很快就要挺不住了:“将你们王爷请过来,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