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是范宝笠的主场,自然也就是范宝笠的儿子范鹏的主场,今晚欢迎潘绍坤大驾光临鹿驿城的晚宴,范鹏当然也在出席之列。
晚宴还没有开始之前,范鹏也在宴会厅之中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
“我刚才给你说的就是那个家伙!”
早在鲜花郡主来到李旦的面前之前,范鹏就已经和自己的朋友把话题扯到了李旦的身上。
双眼紧紧的锁定李旦,范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尾椎骨;他上午回到城主府之后,找巫医处理过伤势,肋骨上的伤,在qiáng大的巫医面前其实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尾椎骨的问题,那个脆弱的部位,一经受伤,哪怕是巫医也很难在短时间之内帮助范鹏祛除痛苦。
“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范鹏的朋友,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面容冷酷,身上同样穿着一套黑sè的法师制服,制服的样式,是近年来最流行的,整套制服没有半根褶皱,仿佛刚刚被洗衣工熨烫过一样。
“我当时也就是因为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同,才吃了大亏。”
范鹏恨恨的说道:“这家伙绝对是伪装的高手,故意隐藏气息,让人误以为他不是修行者,然后时时准备跳出来yīn人。”
青年呵呵笑了:“这种事情的确比较有趣,不过对于一个高贵的法师来说,却稍显卑鄙。”
“当然!”
范鹏说:“我打听过了,这家伙原来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最近才突然间厉害起来。我想他肯定是以前受够了欺负,这才故意这么做,故意找我们权贵的麻烦。哼!像是这种扬名立万的方式,实在令人不齿!”
“范鹏啊,不是我说你,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他的这种想法,就不应该继续生气。”
青年邪笑着说道:“对于一个贵族而言,既然洞悉了敌人卑鄙的想法,唯一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范鹏的眼神微微一亮:“罗兄弟,你说的是什么事?”
“无情的碾压!”
青年伸出舌头,轻轻的舔shi了一下自己发干的嘴角,慢慢说道:“贵族的尊严,怎么能容忍这样一个小人物来践踏?我们需要做的,当然就是把他彻底扔回下水道里去!”
范鹏表现出有些过分明显的吃惊,假装紧张的说道:“罗兄弟,这样不好吧?我难道没有告诉你,就连潘绍坤大法师,似乎都对这家伙回护有加?”
“潘绍坤大法师,是我们都尊敬的长辈,但这并不意味着,无条件无原则的容忍。”
青年已经转向李旦的方向迈出脚步:“相信潘大法师也会认同,法师之间的切磋,还是比较容易造成误伤的。”
范鹏没有跟上去,他的嘴角因为眼看着青年的脚步越发坚定渐渐翘起。
“该死的混蛋,就算你有潘大法师罩着你又能如何?右督卫大将军的儿子当众向你挑战的话,只怕连潘大法师都不能随便阻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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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翻阅《山海经》到现在,已经将近七八个小时了,他所需要寻找的线索,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大致的圈出来一些可能有用的信息。
这件事本身,他是着急的,但是在找寻线索的问题上,他又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根本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问题。
“咦?这个有点意思……”
李旦问宴会厅的仆人要了纸笔,趴在桌子上,把刚刚发现的一些东西全都记录下来。
他喜欢这种阅读方式,因为他确认,书写一遍有助于记忆。
桌上的这张纸,很快沾染上墨迹,那是他龙飞凤舞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