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铁栅栏,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能看清栅栏里躺着一个人,这就像个小型牢笼。
虽说躺在地上,可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根本不会冷到人。
“涯香?”林归晚试探的叫了一声。
牢笼里的人有了动静,她坐起身子抓着栅栏:“是公子?”
“是我…”林归晚看着狼狈的涯香内心复杂所以就站在原地不肯上前。
若是没有身份bào露这事,她本可以走的远远的再也不用回京城了,这时候她应该在其他地方看山山水水,而不是坐在王府这个金丝笼,说实话,她与涯香又有什么两样?同样被关在牢笼。
“公子…不…王妃娘娘,奴婢对不起你……”涯香看林归晚往后退了眼中的希冀暗了下来,是啊,她背叛了王妃,王妃怎么可能来救自己。
“涯香,能说说为什么吗?”
林归晚咽喉发苦,紧紧咬着嘴chún,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背叛,难道她待涯香不够好吗?
“没有为什么…是涯香一时头脑发昏才不小心叫出来王妃娘娘的。”涯香摇着头死咬着这句话:“是涯香没脑子,是涯香的错…”
“刘婶儿说你晚上经常往外跑,为什么?”林归晚也不周旋单枪直入:“是不是跟哪个人做了交易?是谁?到底是谁?”
“没有…真的只是涯香自己愚笨不管任何人的事……”涯香还是使劲摇头,哭的满脸泪痕:“是涯香,王妃娘娘你惩罚奴婢吧,奴婢该死!”
“本王妃不想惩罚你,本王妃还要谢谢你……”林归晚展出一抹笑意,看她听到后一愣又道:“本王妃被皇上封为安远候,本王妃是侯爷了,是因为你,你说本王妃是不是该谢谢你?嗯?”
“恭喜娘娘…”涯香赶紧叩首道:“奴婢好高兴,高兴娘娘没有因为奴婢而受到惩罚,那样奴婢万死难辞其咎了。”
“呵…侯爷。”林归晚讽刺的笑了起来,谁他么要侯爷这种位置?她一直一来要的是自由,可是没了…她会永远被绑在这个王府金丝笼,做一个下蛋的母jī。
“涯香,你是受了哪个王爷的指示?”封喻川开口:“听人伢子那里说,你是最不安分的一个,天天想偷跑,嘴里还嘟囔着要回去找谁?那个人是不是哪个王爷的谋士?”
“没有…从来没有!”涯香显得有些激动:“奴婢只是想回家,只是想回家而已……”
“涯香,你知道你的谎话漏洞百出吗?”林归晚失望的看着她:“你不是要找——”
“王妃娘娘!奴婢求你…不要,别这样,你杀了剐了奴婢,奴婢心甘情愿……求你不要!”涯香跪下来声声啼血,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不一会儿,鲜血沾满了她的脸还有地面。
看着她这样,林归晚张张嘴没有说出口,苦笑着问:“你值得吗?为什么非要舍弃自己呢?他去哪了让你一个人承受?”
“奴婢是自己糊涂!不干任何人的事……”涯香继续嘴硬,脸上的血迹混着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王妃求求你…能不能算了…”
“你真以为什么都能瞒得住?”封喻川站在一旁毫无波动,淡淡的讽刺:“你以为本王像你一样蠢什么都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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