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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刘婶儿说不用担心,那肯定不会有事。”林归晚对刘婶儿还是很放心的,混迹这里那么多年,肯定不是榆木脑袋。她信刘婶儿能摆平。
“这是这几天挣得银子,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挣到了。”流萤拿出一个荷包,塞到林归晚手里。
“自己留了吗?”她掂了掂,不算很多,但总比赔钱好。
“留着呢,公子放心。”
“那就好。”林归晚吩咐了流萤一些事,赶紧去了善行堂,拿了一些药种,幸好耆老那里有卖,不只有天葵草和粟米草,还有金不换,在现代金不换可少见了,这里倒是很便宜。
所谓金不换,也是救心菜,平心悸养内脏的好药,即可入药也可做菜,是一味难得好草药。
可这里的人好像不知道,只拿它当三七的替代药,因是穷人家的经常吃的野菜,所以平日买药的人都不太喜欢,总认为太jī肋,止血不如三七,又没啥其他用。
可能是这里的人都比较健康,没人得什么心血管脑疾病,所以才用不上。
这次真是意外之喜,林归晚脸上挂着笑,往王府围墙走去。
路过到了一个小巷子口,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给我打,臭小子!敢偷东西!”
“别……求求你,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往里看,是几个小混混在围着一个一个男孩打,林归晚赶紧走上前:“都住手!”
几个人回头看着林归晚,为首的一个混混警惕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这不关你事你赶紧走你的!”
“你们为什么要打栓子?”林归晚往里瞧着,小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也脏兮兮的不能看。
“这小子偷了我们东西!”另一个人一边踢了他一脚,一边回答她。
“偷了什么?”
“一个馒头!”又一个瘦小的人从另一个人身后钻出头,义愤填膺的说着。
“…我这有十个铜板,可以买五个馒头,放了他好吗?”林归晚从怀里拿出来铜板发给他们。
说是混混,可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身上穿的也破烂不堪,估计也是没家的可怜孩子。
几个男孩犹豫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沉默的接住铜板走了。
“公子,对不起…”小栓抹着眼泪,低着头:“你给我的银子马上就被抢了,我只好乞讨为生…”
“别哭了,跟我走吧。”林归晚终究是不忍心,上前去牵住他的手,将他拉起来。
牵着小栓又回了医馆,拿了止痛药给他:“你就留在这儿,当我的小学徒,不过没有工钱,只管饭。”
“真的吗…”小栓仰起脸,满怀希冀的望着林归晚,工钱什么的他不要,只要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不再被小混混们打,他就无比满足了。
“流萤,你把他洗刷干净,先带着他。”林归晚向小栓点点头,又吩咐流萤,不用再把钱给自己,先放在医馆里,等所有人都能安顿好,有多余的银两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