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根的眼珠子里就像在喷火一样,噌噌地撩着林英竹的心弦,咬着嘴唇伸手就去抓大根,轻轻喊道:“带嫂子进屋,下面给嫂子吃!”
“家里没面了!”王大根干笑了两声,一下子躲了开去,马上叫道:“嫂子,今天没空,事儿太多了!”
这天干物燥的当口,大家都是一点就着,王大根再也不敢惹火挑逗,别耽误了正事儿。
进了蒸酒房,两大桶原浆玉米酒直接上肩,抗着就往外走,小步子迈得飞起,林英竹在后边追着喊,“大根啊,你这么早把酒抗哪儿去啊,要不嫂子帮你!”
“一会儿有人来买酒,我先把它们抗到大路上去!”王大根身负一百斤的重物完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有说有笑,“这酒太沉,我自己来搬就行了,别把嫂子给累着!”
这犊子还挺会心疼人的,林英竹心里一甜,刚刚才追上王大根,从另外一边的小路上就窜出一个身影来,一见她,就耷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英竹嫂子,这么大早的不在被窝里待着,忙活什么呢,不会睡不着,又想拉谁去再滚一下那乱七八糟的床单吧?”
听到这话,王大根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原来是田翠云啊,喘了口大气道:“翠云啊,你大清早地不睡觉跟这儿较什么劲啊,对英竹嫂子说话不会客气点儿啊?”
“哼!”田翠云鼻孔出着气,一副不爱理睬林英竹的样子,手里拿着纸币就去给王大根擦汗去了。
林英竹倒也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寡妇当了这么多年,哪里还没听惯闲言碎语啊,要是跟他们生气,早不得把自己给气死了?
见林英竹没有答话,田翠云也不敢再多嘴,生怕自己的大根哥不高兴,一边给王大根擦着汗,一边说道:“大根哥,这酒找到买主了?”
王大根提着酒桶耳朵顺手将两大桶酒给放在了大路口子上,然后又一路小路地冲回家把最后一桶也给搬了出来,三大桶跟这儿放在,坐在酒桶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青筋暴露的手膀子看起来是那么的有劲儿,油光闪闪的样儿,弄得林英竹一阵心痒,这犊子壮了,也更有男人味儿了,腰杆子一定很得劲儿吧,不自觉地就朝王大根的身边靠了过去。
田翠云瞥了林英竹一眼,直接挡在王大根的身边,贴在王大根的身上,亲昵地问道:“大根哥,买主是谁啊,一口气就买这么多,你是给他批发价了吗?”
王大根也没回答,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远处的车灯闪了两下远光,直接一脚刹到了王大根的身前,柳成生从车上直接跳了下来,裂嘴笑道:“大根兄弟,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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