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恋情,两个人认得痛快, 没有什么狗血桥段, 也没有瓜可吃,且只是恋爱未及婚姻, 所以热度维持了两天也就散了。
这是林其羽乐见, 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拍戏, 给剧组留下不好印象。而对路言之来说, 炒新闻、搞热度, 是毫无意义, 小羽都跟他在一起了,这才是最实际,而往往越看重东西,越不喜欢外界多报道, 谈论多了,谣言也就多了。
林其羽这个角sè需要拍摄时间本就不长, 路言之忙里偷闲过来,也待不了几天,所以在探班第二天, 就去看林其羽拍戏了。
闻屿上午过来, 看路言之早就来了,林其羽妆也基本化完了, 不禁嘲笑他:“怎么?当老板不好玩, 改当助理了?”
路言之瞥了他一眼:“你是觉得单人休息室不好, 准备用公用?”
剧组条件有限, 只有闻屿有自己单独休息室,像林其羽这样即便咖位不低,也是和姜阡年共用一间,更不用说其他演员了。不过绝大部分剧组都是这种条件,有还不如这个,实在没什么可挑。
“我好意来找你晚上喝一杯,你就这个态度?”闻屿前几天得了一瓶好酒,正好路言之来了,就想叫他一起喝。
路言之想都没想,果断道:“你自己喝吧,没空。”
闻屿抬腿踢了一脚路言之坐椅子,笑骂:“我他妈怎么没发现你这人有重sè轻友潜质呢?”
路言之坐得很稳:“半斤八两,说什么呢?”
闻屿不再理他,转头对林其羽道:“我拍戏不在家,你拍完回去要是没什么事,就多帮我陪陪琰声,在我家住下也可以,琰声肯定高兴。”
路言之觉得闻屿是真苟,居然开始忽悠林其羽去陪叶琰声?
林其羽一直和叶琰声特别合得来,共同话题也多,闻屿这个要求他肯定不会拒绝,所以还没等路言之表态,林其羽就开口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千万别客气。”说完,闻屿抛给路言之一个胜利眼神,悠哉地回自己休息室去了。
路言之咬了咬牙,自己发小,不好就地动手,不过话说回来,他不想让林其羽去,总有他办法,根本不方。
林其羽今天还有一场晚上戏,路言之在剧组陪了一天,林其羽让他先回去休息他都拒绝了。
白天戏不太要紧,都是些过场,林其羽原本以为有路言之在旁边看着,他拍起来会很不好意思,容易出戏,但结果比他想像好,一是路言之站得远,谈不上干扰;二是一开拍林其羽就要打起十二分jīng神,快速入戏同时,还要注意细节和台词,半点也不敢马虎,自然就没有jīng力注意其他了。
晚饭时候,姜阡年来找林其羽对戏,今天晚上林其羽有一场重头戏,也是他和姜阡年对手戏。但凡演员都希望自己能够一条过,就算一条过不了,那也不能频繁吃ng,所以对戏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当然了,姜阡年也有一点私心,林其羽和路言之关系曝光后,他也知道林其羽是自己未来老板娘,让老板娘对自己有个好印象,也是非常重要,所以他还是要主动一些,总不能让老板娘来找他吧?
路言之没回酒店,晚饭自然也是跟着大家一起吃盒饭。姜阡年看到未来老板手托盒饭样子,总觉得非常不协tiáo,但也老老实实地不敢开玩笑,万一让未来老板不高兴了,他签约肯定也要黄了。
林其羽扮演角sè贺伦是个心理活动比较复杂人,他饱读诗书,却因为表哥关系,家中怕他入官场后,被项浅行仇家针对,故而没有参加科考。可贺伦自己是非常希望入朝为官、为国效力。
他有读书人骄傲,却也有读书人迂腐,他不是个坏人,却未必能成为一个好官。
这个角sè不讨喜,却至关重要,是苏岸与景归帝现状转折,如果能演好这个角sè,至少在演技方面是可以得到肯定。
路言之没有打扰林其羽,直到林其羽去拍戏,他都没跟林其羽说几句话,为就是不打散林其羽对戏后找到状态。
一切准备就绪,林其羽和姜阡年对手戏正式开拍。
景归帝让贺伦在宫中留宿,后宫无嫔妃,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晚上,贺伦找到苏岸,苏岸正坐在景归帝给他安排宫殿中看茉莉花,没有安排人伺候,太监们守在宫门口,里面只有苏岸一个人。
太监知道贺伦,也没敢拦着。
贺伦走进宫中,苏岸背对着他,不甚至明亮宫灯照亮了方圆之地,苏岸头发散下来,显得非常随意。
“这是表哥最喜欢花。”贺伦来到苏岸身后,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看宫中种了不少,应该是近些年才种上吧。”
苏岸转头看他,微微点头,表情非常平静,看上去并不在意这些。
贺伦接着道:“你长得和表哥很像,看到你时,我吓了一跳。”
苏岸笑了笑:“我听说了,很敬佩项大人为人。”
在宫中待了这么长时间,他就算再笨,也总能听说些风言风语,慢慢地也将事情拼凑全了。
贺伦观察着苏岸表情,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你甘愿做一个替身?我见你似是怕陛下,陛下对你不好吗?”
贺伦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他不喜欢表哥有替身,只因为苏岸长得像表哥,陛下就把特权与宠爱给了苏岸,他为表哥不值;同时,他也怕是陛下qiáng求了苏岸,日后留了wū名。
苏岸低头拨弄着小小花苞:“那是君王,我没有不怕道理,但陛下是个好人,没有伤害过我。只是我一介草民,不懂君王之意,说不上话,也无法为陛下分忧。”
贺伦皱眉:“你可是爱慕陛下了?”即使无礼,他还是问了,否则怕今夜无法成眠。
苏岸摇摇头:“你问我是否甘愿做替身,陛下未必真糊涂,只是真伤心而已。陛下是明君,如果以我为替,能换陛下心绪平静、盛世太平,又有何不可?”
贺伦眉头皱得更深了:“你就不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