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出去没一刻钟, 全剧组都知道闻屿和叶琰声喷了一样香水,聊天很有趣, 还有点小甜蜜, 闻屿还给叶琰声涂chún膏,并以为他没在看, 还亲了一下。如果说之前《爱情生活》拍摄让人觉得是因为剪辑关系,才显得两个人关系特别好,那现在亲眼看到, 就知道跟剪辑根本没关系,俩人平时就那样, 简直嫉妒skr人。
“真不去看我拍戏?”闻屿问,“今天没有感情戏。”
叶琰声斜睨他:“特地没安排?”
闻屿点头,逗他道:“你要是名不见经传小艺人就算了, 但你现在可是顶流,跟我演对手戏演员得罪不起你,郭导也不想得罪你, 肯定不会安排感情戏在你面前拍。”
叶琰声根本不信:“我又不演戏, 跟他们也没有职业利害关系,有什么可怕得罪我?再说, 我又不是路老板, 在圈里能说得上话,他们根本不需要顾虑我。”
“你这话说得就片面了, 你是不像言之那样哪都说得上话, 可你有我, 除了我工作室规模没有星路大之外,论说得上话我也还能博到几分颜面。”闻屿说。
这个叶琰声是信,论身价、论人脉,闻屿都有资本。
“哥,我是说不想看你拍感情戏吃干醋,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不想让你拍戏。我尊重你职业,也喜欢你演戏,所以你要拍什么,都不需要顾虑我,我没那么小气,有时候只是嘴上说说。”叶琰声说。
闻屿捏了捏他耳垂:“我知道,即便你不是真吃醋,只是跟我耍赖玩闹,我也觉得开心。”如果不是在意,这些情绪都不会有。
叶琰声笑着拉下他手:“既然不是感情戏,那我去看看吧。看电视和看现场感觉应该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走吧,带你去看看,一会儿游超忙完让他送你回酒店,晚上我回酒店跟你一起吃饭。”今天有晚上戏,但应该不会拍得很晚,他傍晚回去陪叶琰声吃了饭再回来,应该不耽误。
影视基地很大,拍片不止一个剧组,但彼此离得都有段距离,并不影响。
郭导把叶琰声叫到跟前来,跟他一起看监视器,他是想着给叶琰声安排一个坐地方,闻屿知道叶琰声在哪儿,就不容易分心找人,拍起来也更容易进入状态。而且叶琰声坐在他旁边,别人也不敢来打扰,叶琰声也不用忙于应付了。他虽然不和小年轻们八卦,但叶琰声才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剧组上下已经传起了两个各种小事,如果放叶琰声自己待着,助理们不敢问什么,但那些副导呢?其他有咖位演员呢?他可不能保证。
闻屿把手机交给叶琰声,自己进场地先跟演员们走一遍戏。
这场戏是闻屿扮演景归帝听说边关有外族来犯,准备御驾亲征,但朝中丞相反对,景归帝借机发落了丞相,再无人敢提反对之言。
闻屿坐到龙椅上,其他演员也各自就位,多机位拍摄,每个人都要跟得上节奏,剪出来效果才能达到最优。
扮演丞相也是老戏骨,演技不需要担心,只看临场表现。
各部门就位,倒数后打板开拍。
小太监呈着新到折子,低头弯腰,双手捧着,一路小跑地进了正殿,跪地道:“陛下,边关新到折子。”
景归帝面无表情地道:“呈上来。”
折子交到景归帝手中,景归帝草草看了一眼,便甩到了地上,大呵道:“无能!”
站在第一排丞相拾起折子,看似惶恐恭敬,实则却有几分不屑和傲慢,他是朝中重臣,扶持陛下登基,他女儿是陛下贵妃,即便现在陛下很多时候不听他,甚至开始重用一些年轻臣子,但他相信自己地位无可撼动。
丞相看完折子,将折子递下去,拱手问:“陛下,外族彪悍,向来不易击退。为今之计只能增派兵力,将外族打回去。”
景归帝冷眼看他,叹息似说:“桓中将军无能啊。”
丞相脸sè变了变,温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请陛下给桓中将军一次将功补过机会。”
景归帝扫视了一眼殿下,大臣们陆续低下头,一副鹌鹑模样,落针可闻。
“当初出征,孤记得桓中将军还是丞相举荐。”
“是。”丞相颔首道,“桓中将军自小习武,又忠心为国,只要给他时间,相信必能赶走外族,还边关百姓安宁。”
景归帝眼中已生戾气:“哦?外族兵力不过万余,桓中将军带五万大军迎战,孤实在不知他是如何败。”
丞相为桓中将军辩解:“外族向来彪悍,以一敌十也是常有之事,我大楚向来难以在他们手上占到便宜,先帝在时,也吃过不少亏,只能以安抚为主。”
“所以丞相是拿先帝压孤?”景归帝眼睛像是染上了一层墨sè,只是丞相未抬头,并未看到。
“臣不敢。”
“桓中将军无能,孤决定御驾亲征!”
“陛下!”御驾亲征是大事,大臣们无论身处哪一派,都不愿意皇上以身涉险。如今皇上无后,万一出了事,朝堂怎么办?大楚怎么办?
丞相扑通跪地:“皇上三思啊!”
丞相不傻,他知道他有现在地位一是因为自己保了皇上登基,又有女儿在后宫;二是因为这些年来自己在朝中盘根错节关系,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他。可如果皇上出了事,皇家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继承大统之人了,那这朝堂势必要乱,到时候就是百家争位,他们这些文臣不可能是武将对手,无论谁为帝,他荣华都将不在,能不能活过混乱时期都是问题。
“孤意已决,点兵三万,五日后出发!”景归帝神情带着些许疯狂,像是对战事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