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呀?”苏花朝好笑的看着她,“不就是喜欢他吗,没事,喜欢吧。”
“啊?”姜锦茜愣了。
话题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过渡到这里了……
苏花朝笑的像只狐狸,她伸手捏了捏姜锦茜的脸,说:“不过喜欢程叙之的人那么多……追他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啊?”姜锦茜懵了。
苏花朝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她笑的别有深意的看向姜锦茜,快速的转移话题,说:“我给你拿杯牛nǎi去。”
——
姜锦茜捧着杯牛nǎi小口小口的啄,偶尔有人到她边上来和她说几句话,她都眯着眼笑着回答,声音温柔缱绻。
包厢里的都是苏花朝的好友,知道姜锦茜是苏花朝念叨了许久的闺蜜,对她的态度都很友善。还有几个人确实如苏花朝所说,是南大的研究生,不过比她大了一届,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说要是在学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
姜锦茜都笑着点头。
喝完一杯牛nǎi,姜锦茜侧目向边上的位置看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和她攀谈的人都心照不宣的没去坐那个位置,仿佛那个位置是专属于那人的一样。
姜锦茜接着飘忽的灯光甚至可以看到那沙发上的褶皱和那人刚离开时一模一样。
可人来人往,她都喝完一杯牛nǎi了,他还没回来。
姜锦茜放下杯子,低头玩了下手机,起身站了起来。
边上的人问她:“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的问:“这儿卫生间在哪?”
“卫生间?出门右转,到了尽头再左转就是了。”
“谢谢。”
姜锦茜从洗手间里出来,靠在走廊尽头的窗台,对着窗外车流不断的灯火发呆。夜晚十点,这个城市仍旧人来车往,灯光璀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安静的蛰伏在原地,万家灯火映着满天星光。
她想在这儿待一会儿,包厢内的空气太浑浊了。
啤酒和洋酒的味道掺杂在一起,烟雾缭绕,水果的清香味完全被湮没住。哪比的上外面的空气闻着舒服。
可,外面又哪比的上里面。
里面有他呢。
姜锦茜自然是觉得程叙之是在包厢里的。他不过是出去抽根烟,或许会遇到熟人浅聊几句,但她出来都这么久了,他一定回去了吧。
这么一想,姜锦茜也决定要回去。
她转身,往包厢的位置走回去。
却在包厢门外看到了他。
程叙之背靠着墙,微弓着腰,右手食指和中指掐着根烟,烟雾从烟尾缓缓上升,在他的脸庞处散成一团,他吸烟的速度很慢,姜锦茜从尽处走到他身边一共用了四十二步,在这并不算冗长的时间里,他只吸了一口。
姜锦茜看到他笑了一下,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张开嘴低语了几句。
她这才意识到他身边是有人在的。
姜锦茜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正好,程叙之的目光也接触到她。
程叙之淡淡的点了下头算是和她打招呼,姜锦茜咬了下chún,轻声说:“牛nǎi……很好喝,谢谢。”
似乎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程叙之难得少见的愣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往日淡然自若的表情,说:“不用谢。”
姜锦茜的xiōng腔里像是guàn了一腔热血,想要再和他说几句话,却又碍于他身边还有其他人,最后百转千回只剩下一句:“我先进去了。”
“嗯。”程叙之把烟给掐了。
他说:“我和你一起进去。”
程叙之得到她的肯定回答,笑了一下。他看了下时间,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屋外有人喊他,程叙之伸手捂住话筒,应道:“爷爷,怎么了?”
程裕年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老年人的声音沧桑醇厚:“程叙之啊,我的票在你那儿吗?”
程叙之拿起桌子上摆放着的两张门票,朝外走去,边走边说:“在这儿。”他推开门,往程裕年的房间进去。
电话还没有挂断,姜锦茜侧靠在沙发上,弯着chún专注认真的听从对面发出的所有声音。
推门声、关门声、脚步声、甚至还有他的呼吸声。
程叙之似乎已经忘了电话还未挂断这茬,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之后把那演出门票递给程裕年,说:“爷爷,门票在这儿。”
衣物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一下子飘得很远。
程裕年专注于面前的文件,看都没有看程叙之一眼,说:“我没有时间,这票你拿去。”
闻言,程叙之将那门票随意的放在一旁,他语气寡淡:“我也没有时间。”
程裕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时间也得挤时间过去!人小姑娘专门派人送过来的,好歹也是一番心意!”
程叙之嗤笑:“这是送您的,心意也是给您的,和我可没多大关系。”
程裕年这会儿是真恼了,将手上的文件狠狠一摔,不怒自威:“程叙之!”他拧着眉,看着程叙之,谆谆教导般:“你也不小了,对那事也该上点心了!”
程叙之疲倦的阖上眼,他伸手揉着太阳xué,说:“她又对您说了什么话?”
“这关她什么事?”程裕年叹了口气,“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看看你那些同龄人,都快要成家立业了,就你还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