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锦茜牢牢的攥着那串钥匙,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说:“我会把他家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你放心吧!”
程欢颜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的愧疚感更浓了 ,也有种害怕被程叙之抓住然后关一个月紧闭的后怕。
可是,相比起别人,程欢颜更喜欢姜锦茜。
如果真有一个人站在程叙之身边与他并肩,程欢颜还是更喜欢姜锦茜多一点。
程欢颜狠心,一咬牙,说:“我走啦!”
姜锦茜笑着说:“嗯。”
目送程欢颜离开,姜锦茜对着那串钥匙笑的眉开眼笑,转身进屋的时候,“啊——”的尖叫了一声,连蹦带跳的跑回自己的床上,一个用力狠狠的砸进柔软的被窝里。
“啊啊啊啊啊!”她开心的在床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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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茜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在程叙之家打扫卫生之后,竟然就在他家的沙发上安然睡去。
吵醒她的竟然是程叙之家的电话。
姜锦茜迷迷糊糊的醒来,意识尚未清醒过来,行动先一步的接了电话:“喂。”
她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江南的软糯腔tiáo竟就这样没有任何一点防备的透过听筒传进程叙之的耳蜗深处。
人身上的脉络都是相通的吧,从耳朵传入的声音,是会触碰到人心脏的最柔软处吧。
程叙之原先还有些许惊讶她出现在电话那端,这会儿倒是注意她声音里竟点着点睡意,他不自觉的放缓了声tiáo,问:“睡了?”
“嗯……”姜锦茜有一点的起床气。
“清醒了吗?”程叙之似乎听到她的心情不佳,打趣道,“知道你在哪儿吗?”
“在家。”姜锦茜说完,猛地抬头看向四周,周围的一切让她惊在原地……这里好像不是她家……
“怎么会在我家?”程叙之问。
他似乎很放松,尾音上扬,声音也不像往日似冰霜寒冷刺骨。
姜锦茜盘腿坐在沙发上,清醒过来之后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是:“不是你让我帮你打扫卫生的吗?”
“我让你打扫卫生?”最后那四个字被他加重了音tiáo,程叙之坐在沙发上,揉了下太阳xué,蹙眉,言语里多了几分不满:“程欢颜又偷跑出去了,是吧?”
姜锦茜饶是大脑再转不过来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咬了下下chún,懊恼的说:“对不起啊,我应该打电话和你确认的,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这样进你家的。”
程叙之想,自己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要不然她怎么总是这样,懊恼的说“对不起”呢?
他叹了口气,说:“我说你什么了吗?”
姜锦茜都快哭了,她以为他生气了,又连忙解释:“你放心,你家里的东西我一样没动,真的,什么都没动,和你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程叙之这回是真的确定了,自己以前对她是过分了些。
他饮了口水,接着对那边的人轻笑,笑声清澈悠扬,透过电流滋滋的传到她的耳边:“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放心你。”
我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放心你。
“轰——”的一声,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惊雷声,姜锦茜看见窗外骤然陷入漆黑的天,夜sè拉开帷幕,黑黪黪的远处闪电如海啸般以不可抵挡之势纷至沓来。
她心里的暖意如涨cháo时的海水,一浪高过一浪。
脸颊处cháo红渐浓,如日头正盛的炽热阳光。
姜锦茜顾左右而言他:“我打扫的很干净,你放心。”
程叙之笑:“这几天,真的麻烦你了。”他真的是翩翩公子,连一句道谢都是那样的诚恳而真挚。
姜锦茜摇头,温声说:“不麻烦的。”
她握着电话的手心都冒汗了,她深吸了口气,浸着那些微汗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叙之伸手拿东西的动作一顿,他抬头看向窗外,一墙之隔的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听筒那边的人呼吸声均匀轻柔。
这个夜晚突然变得十分温情,令程叙之想起多年前的江南烟雨。廊桥烟雨,油纸伞和青石板桥下,细雨斜丝,隔着柔和雨幕的江南,阒寂无声又热闹喧哗。
他不答反问:“后天晚上有时间吗?”
姜锦茜连忙答:“有时间!”
程叙之说:“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你……赏不赏光?”
喜从天降!
在他的房子,坐在他jīng心挑选的沙发上,眼前所有都是他所接触过的东西,耳边他的醇厚低语淡淡响起,说着一份邀约。
姜锦茜笑的合不拢嘴,说:“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