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这两个月销路宽了,每个月所赚的纯利润大约有一百来两。
这些已除去了所有成本。
作坊的分成是刘老太与刘君子占四成,刘氏与好月占六成。
纵管好月没去帮着做任何活计,但大伙儿都知晓,没有好月的钱,就没有豆腐坊。
如此,对她的分成,无一人反对。
铺子里则是好月私人与刘君子五五分成。
铺子里生意极好,上下午均都能卖不少货,再加上天香阁的单也算铺子里的,铺子里稳定的进账是每月约莫八十来两银子。
不算刘老太与刘君子的银钱,现在她与刘氏身上的钱,大约有了个五百两银子。
从去年至今年,短短一年内,既建了院子又开了作坊,还有五百两的存款,在方圆百里的村里而言,着实算是有钱人家了。
但这些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若是到时有战事发生,这五百两的银钱,只怕就跟纸一样不值钱了。
战乱年代,粮食金贵。
种粮得需地。
眼下,买地成了重中之重。
下等旱田为四两银子一亩,中等良田为六两银子一亩,上好肥沃水田为八两银子一亩。
现在安月出嫁,刘氏的意思是,秦家所下的聘礼添给安月做嫁妆,再添上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在有钱人眼中算不得什么,可在农户人家里,却是一笔巨款了。
如此,一家人可动用的钱,便只有四百辆。
四百两,可买五十两肥沃水田了。
按照产量稻谷出产,一亩肥沃水田可产约莫四百公斤稻谷,捣鼓去糠皮又减少了份量。
正在她计算着此事之事,却只听得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好月睁眼,一双眸子瞬时凌厉,迅速一个翻身警备的往后看去。
“倒是让人好寻!”紫衣少年看着她迅速的模样,一双眸子深了深,可脸上笑意却是不便,“这芦苇丛林的,也不怕有蛇虫!”
见着他,好月顿时放下防备,懒懒看了他一眼复又坐下。
“怕什么,我百无禁忌!”
北冥夜一笑,上前几步挨着她坐了下来。
见着她用的是自己送的钓鱼竿,不禁也笑了起来,“还是本公子送你的好使罢?”
“未必!”好月侧头白了他一眼,“我在这约莫着坐了两刻钟,也未见得有鱼儿上钩,定然是你的鱼竿不行!”
北冥夜不服气了,“我之前还只当你是只小刺猬呢,如今才知晓你竟然还是只小白眼狼!
他好心好意的特意定造了一杆鱼竿送她,她倒还嫌着钓不上鱼儿来?
好月拿起鱼竿,扔到了北冥夜面前,“喏,那还你罢!”
她那随意却傲娇的模样,竟是让素来脾气也不好的北冥夜有些想笑,可面上却板起了脸来,装不高兴的骂了一句。
“小白眼狼儿!”
便在这时,水面上荡漾起一圈波澜来,天蚕丝鱼线随着左右动荡。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同时扑向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