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着家里那狭小的院子,家里既乱又臭烘烘的,刘美丽便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忙是表示此事定然跟谁都不提。
卢氏得如意算盘打的好,可刘老太却是打了主意的要将她赶出院子里。
才来不过两天,这院子里就被他们母字四人闹的鸡飞狗跳了。
毕竟这院子连着豆腐坊,也算个门面。
显然这卢氏是个替人丢脸的,到时只怕被人瞧见了去,会损了她们豆腐坊的门面。
也别再拿亲戚这两字来威胁了,刘老太决定了,明儿个她卢氏若再是不走,这门亲戚也不必认了。
这种亲戚认了能做什么?之前落魄时落尽下石,如今家中日子好过了,就让她来打秋风?
如此一想,第二天一大早,在卢氏出了房门之后,刘老太便将她赌了,与她说了一通,让她回家。
卢氏当然是不干,当即就拉着三个娃儿要在地上哭起来。
刘老太只是冷冷扫了mǔ_zǐ四人一眼,冷冷道,“你别以为你干的那档子事儿咱们不知晓,老四媳妇,我前儿个瞧你也是我家侄媳妇,也没赶走你,可你实在太得寸进尺了,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好歹,咱们这家是容不得你了,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三婶子呀!”卢氏还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刘老太,“您这啥意思呀?咱是来这上工的,来做工的,你好歹也是咱们亲三婶呀,咋的还帮着外人不帮自家人呢?那三百文钱一个月的工钱你宁可请了别人,也不来请咱!”
卢氏一边说着,刘美丽以及二小子、三小子则在一旁看着。
三人偶尔吸个鼻子,将要溜出的鼻涕吸进鼻里去。
“我敢请你么我?”刘老太啐了她一嘴,“你自个儿德行你不知晓?当咱们家是亲戚收纳所呢?咱们这是豆腐坊,是做豆腐的地儿!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埋汰!”
说着,瞧了一眼三个孩子,刘老太道,“你也是个做娘的,别在孩子面前失了德行,我已将面煮好了,吃了面你赶紧着走!”
卢氏还欲要说什么,却正好见得好月与安月两姐妹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六月的青石板上晾凉的,倒是有几分舒服。
瞧了两姐妹一眼,卢氏又看向刘老太,“三婶儿,咱们好歹也是亲戚呀,你咋的就非要赶咱们走呀!”
“你也知道叫我一声三婶,也知晓我比你年长一辈是罢?”刘老太真是气急了,“既然知晓,我让你回去,你就收拾了东西回去!”
说着,瞧了一眼好月,声音比起之前柔和了许多,“我给你们煮了面,你舅舅在前头搬豆腐呢,你们吃完面条就能上城里了!”
好月看了一眼卢氏,而后再似做没瞧见的一般的,又拉着安月去了灶房吃面。
刘老太也懒得在与她多纠缠,狠狠看了一眼卢氏之后,招呼了三个孩子,“你们跟我进来,一人端碗面吃罢!”
说罢,便进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