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莫名其妙
自从帮钱婶子的儿子做了婚席之后,云婉又陆续的接了几个活计,今天才刚得闲,便悠闲的在院子里晒起了太阳。
“小婉!”
云婉正惬着,便听见有人唤她,抬眸一看,不由一愣,轻生问:“婶子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心里却是些犯低估,马敬文的娘虽然当初并没有说什么风凉话,但从小到大见她都是一脸的不喜,不知今日为何而来。
“小婉?家里只有你自己吗?”敬文娘一边云婉,一脸往屋里里张望。
云婉点了点头说:“嗯,相公出门了。”
敬文娘闻言神色一缓,然后也不问云婉让不让她进院,就推开了院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如此自然的登堂入室,让云婉更觉得敬文娘不是来串门子那么简单,所以她双眸带着疑惑的看向云婉娘。
“都说是女大十八变,这话还真是不假,小婉,婶子记得你之前看着羸弱的很,如今竟然出落和大家小姐一般标志了。”
敬文娘的打量让云婉浑身不舒服,秀气的柳眉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然后小声的问道:“婶子可是有事?”
敬文娘呵呵一笑,拉着云婉的手说:“要不怎么说小婉聪敏呢!婶子来啊,确实是有事想和你说,敬文现在也是老大不小了,该说亲喽!”
云婉听了这话就更是云里雾里,马敬文娶不娶亲和她说有什么用?不可能是刻意的从水家村跑到牛家村只为和她唠家常吧?
“云婉不明白婶子是什么意思。”
敬文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婉,见云婉脸上只有疑惑没有其他的情绪心里才稍微的松了口气,可即是她人都来了,还是把话讲清楚了好。
“小婉,你确实是个好姑娘,可你已经是木致远的人了,就已是注定和我家敬文有缘无分了,自当没有牵扯才好。”
云婉诧异的看着敬文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她和马敬文本就没有牵扯,怎么如今被说的像是她缠着马敬文不放一样?
“小婉,我知你命苦,可我见你如今的样子,觉得那木致远必是待你不错的,这人呐,有时候他就得认命。”
敬文娘见云婉的表情,以为云婉是心里不甘,所以再次开口,想告诉云婉,命里没有莫强求。
“婶子,你可是误会了什么吧?我与我相公感情很好,所以你说的话我听不大懂!”
云婉这话里也是带了火气的,换做之前这话她就听着忍着了,可如今是不行了,她不能不争,不辩,不解,因为一旦让人诟病被指指点点的不光是她,还有木致远。
“哎,那你说为何我家敬文满桌子都是你的名字呢?小婉,你帮帮婶子吧!”
云婉咬了咬唇,最终硬气了一把,温婉之气转为凌厉,精致的小脸上也染上了不悦之色:“婶子,话不能乱说!你这般说穿出去会坏我名声的,我已为人妇,怎会与其他男子有所牵连。”
“可,可是敬文现在……”
“他现在怎样都与我无关,婚姻是父母命,是媒妁言,所以婶子来找我,是找错人了,婶子应该知道,你是他娘,而我不是!”
敬文娘定定的看了云婉好一会儿,才嗤笑一声说:“好,好一张伶牙俐齿!希望你说与做能同出一套,不然婶子就是拼了命也绝不让你和敬文沾边。”
“那婶子慢走!”
云婉根本就是在咬牙强撑,待敬文娘走后,她马上瘫坐在凳子上,原来与人针锋相对是这般辛苦的事情。
“小嫂子,刚才那人是谁啊?”
王安媳妇和敬文娘刚才迎面撞了个满怀,已经对敬文娘心有不满了,再一看云婉面无血色的样子,更是想把人给揪回来骂一顿。
刚才和敬文娘的对峙已经是抽干了云婉身上所有的力气,她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罢了。”
王安媳妇见云婉不想说。便也不问了,把篮子递到云婉手上说:“我家的黄瓜结了,拿几根过来给你尝尝。”
云婉看了看黄瓜,再看了看自己家的菜园子疑惑的说:“咱们两家明明差不多一起种的,为何我家的还不结呢?”
“品种不一样,我家死人说木大哥买的是别的品种,说是吃起来清甜一些。”
云婉听了心里发甜,原来他的心思居然这么细腻。
王安媳妇见云婉的样子暧昧一笑说:“小嫂子,你现在是不是喜欢木大哥喜欢的紧?”
“不许乱说话!”云婉脸红的呵斥说。
王安媳妇觉得云婉脸红的样子当真可爱,心道怪不得木致远把她捧在手心都怕摔着。
此时木致远正在和魏通吃酒,魏通连饮三杯,然后贼兮兮的看着木致远说:“致远,我有些好奇,你回去可有责备你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