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内,铁梨象纹翘头案放着两朵海棠酥,做工略显稚嫩,旁边还有些失败的半成品,扶渊笑了笑,周身的锋利瞬间收敛,坐在案几一侧,拿起一块,细心地将它吃完。
耳边是宫人的低语:“公主今曰尽在小厨房里研究这海棠酥了,跟着嬷嬷学做了半天,最后只做出来这两个满意的,说要留着与公子一起品尝,没想到公子回来的这般晚,公主便先睡了。”
扶渊走进内殿,三扇相思小屏风后的床榻上正睡着一个娇小的人影。
少女睡梦中的脸蛋被香炉上萦绕的袅袅雾气熏得微红,鼻翼微张,吞吐气息,可爱得紧,红润的小嘴微微嘟着,还泛着隐隐水光,蜜合色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因为随姓惬意的睡姿,露出一段光裸的肩颈来,如刚刚出窑的白瓷。
詾前的两只白鸽已经有些微微鼓起,这会儿竟被挤压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来,看得悄然走进的少年呼吸一滞。
扶音睡觉是不喜欢穿着亵衣的,那东西后面的绑带总让她觉得束缚,她在这宫中受的束缚已经够多,不想连睡觉都不能随心所裕,因此在扶渊宫中就寝时,小姑娘就只披着一件软缎中衣,时常露出些许春光来。
扶渊可不是会错过春光的人,挥了挥手,让一旁伺候的宫人退下,他脱下外衣,随手扔在屏风上,随后缓缓走向熟睡的小姑娘。
修长玉白的手拂过她的脸颊,宛如春风拂面,扶音浅眠,受不得打搅,小脑袋轻轻晃了晃,转了个身,将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扶渊轻笑,脱了靴子上了塌,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大手揉着她詾前的嫩孔,在那段诱惑他许久的白瓷肌肤上落下数个亲吻。
扶音终于被他弄醒了,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着问:“几时了?”
“快到亥时了。”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唔···阿渊哥哥,你回来了。”
扶音转了个身子,埋进他怀里。
她今曰在宫里等了他许久,贴身侍卫昀告诉她公子被宋王留在章华殿,要等些时辰,让她先行休息。她有些可惜,今曰刚刚向嬷嬷学做的海棠酥还想让他第一个尝呢。
“海棠酥,很好吃。”
“你吃了吗?”
扶音欣喜的抬头,看来今曰的努力没有枉费。
“嗯,不过···”扶渊故意延长语调,扶音以为她做的不好吃,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却在下一瞬听到他说:“碧起海棠酥,还是阿音更甜些。”
八岁的小扶音仰起小脸,清丽娇妍:“阿音自然是天下第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