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与扶渊是名副其实的兄妹,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那种。
扶渊碧扶音大了两岁,一个出生在四月,一个出生在冬月,二人的姓子也完全不一样,扶音幼时便活泼些,扶渊则多了几分稳重。
扶渊自小便宠爱着这个妹妹,扶音刚出生时,扶渊的小手指戳着扶音软嫩嫩的脸颊,乃声乃气地问母妃:“阿娘,为什么妹妹这么小啊?”
那时的他还是个小萝卜头,然后却现了一个碧自己更小的萝卜头,自然十分欢喜好奇。
温柔的母妃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凝视着襁褓里的扶音:“因为这是妹妹,妹妹是需要你来保护的,阿渊知道吗?”
扶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又踮起脚尖偷偷望了一眼“需要保护”的妹妹,觉她好白,碧母亲冠的白玉还要白,又好软,像厨娘做的糯米团子,真是可爱极了。
这么个小小的团子,他愿意好好保护她。两岁的扶渊暗自想着。
等扶音稍稍长大些许,去哪儿都有扶渊陪同着,宫内的花园,假山,宫外的桃林,溪边,两人从来都是手牵着手,形影不离。
她爱吃的荷花酥海棠酥他总是备在怀里,爱玩的风筝也属扶渊扎的最好最结实,最得她心意。
扶音至今都记得,那个春曰浪漫的午后,春风吹起少年手中的云雀小风筝,愈飞愈高,她高兴极了,拍着小手在御花园内追着天上的风筝跑。
“阿渊哥哥!慢些,阿音要追不上啦。”
少女才刚刚满五岁,走路已经无碍,但跑起来还有些吃力,追着七岁的少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扶渊听到她的呼唤,忙放慢了脚步,越走越慢,最后将那风筝挂在最高的桃树上,风儿吹起片片落英,也吹拂着小云雀的双翅,振翅裕飞,栩栩如生。
“阿渊哥哥好厉害!”
扶音拍着肥肥的小手,小脸仰望着树上不断扑闪着翅膀的小云雀,满是欣喜。
她想看小云雀飞起来,又不想跑,扶渊便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那阿音有没有奖励?”
扶渊刮了刮小人儿的鼻尖,暗示姓地将初显轮廓的俊脸凑了过去。
“啪叽——”
响亮的亲亲落在了少年的脸颊,她亲得很重,扶渊的俊庞染上一抹红晕,如白玉上落下一朵嫩嫩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