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
陆景琛轻轻地推开江咏柔,憔悴失神的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江面,身侧的两手,狠狠地攥成拳头,骨节森硬。
陆景琛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把抚城所有的打捞队和专业潜水公司都找来,争分夺秒地下入江底搜寻安晓念。
整片江域进入了戒严状态,只许进不许出。
时间一分一秒滑走,眼看着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有找到安晓念,陆景琛浑身发寒,冷得几乎失去了心跳。
陆景琛等到下午五点十分,已经过去了三个半小时,依然没有安晓念的消息,疯了似的冲到打捞队中,嗓子嘶哑地把筹码加到最大,“下去,再派人下去!谁能找到安晓念,我给他一千万!”
在巨大的诱惑力面前,所有的打捞人员又一次潮水般涌入了江水中。
但很快,一个个徒劳无功地爬上岸边,两手空空如也。
陆景琛心里的希翼,一点点,变成了失望。
毫无希望的焦灼等待,让他的心底碎成了片片荒芜!
明明他不爱安晓念,更憎厌她生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一个不忠不义的女人,死了活该,可为什么现在他会为了她心痛?
陆景琛将掌心里的手机攥得铁紧,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臂,在激烈地颤抖着。
恍惚中,陆景琛脑海里不断回荡安晓念愤怒时怒吼的一句话,“陆景琛,我最后重申一遍,我没有偷人,奕轩千真万确是你的儿子,他没有患上先天性心脏病……一切都是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搞的鬼,她竟然把奕轩的好心脏换掉了,换给了秦董事长的孙子做手术。”
秦董事长的孙子!
秦越的侄子!
陆景琛的眸光倏然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