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走后,莫少帅一改刚才的颓然不振,一个跃身从床上起身,掏出手机快速的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她人现在在哪?”
那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清楚,“这个……这……”
莫诀风闻声便知道事情不对,低咒一声,咬牙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直说!”
电话那头,那人将心一横,蹦出两个字,“法国。”
莫诀风闻言,一把抄起电话朝着墙角的位置扔了过去,恨不能咬碎了银牙,合着他在这里寻死腻活的上演苦情戏,她却独自一个人跑到国外逍遥去了,简直可恶。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他吗?!
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狮,莫诀风抓起衣服,“哐”地一声摔门而去,被莫夫人吩咐来给他送药的佣人眼睁睁的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少……少帅……”
莫诀风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脚步凌乱的冲了出去,在警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开车离开。
莫大帅接到警卫的汇报连忙走到窗边去想要一看究竟,却只来得及看的莫诀风疾驰而去的车影。
莫诀风将油门踩到了最大,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去法国。
把人给捉回来!
她怎么敢,怎么敢再一次的抛下他!
他一路将车速飙到最快,简直就是在当飞车来开,路边不住的有司机按响了喇叭。
当他快要抵达机场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的赶上了一场交通事故,前方的车辆将道路堵的水泄不通,莫诀风坐在车上干着急,五分钟过去,前面的车辆还是一动不动,少帅失去了耐心。
推开车门,丢下汽车,不管不顾的向前奔去。
初冬,凉城迎来了第一场雪,漫天的雪花倾城的颜色。
逆着雪花飞舞的方向奔跑,冰凉的雪花打在面颊的伤口上很快就被染成红色,冰冰凉凉中带着痛。
斜风将雪花飘进了领口,顷刻间化成了水。
身上的伤口在叫嚣着,可是他却没有停下。
对于他来说,有些痛可以忍受,也是有些痛,不能。
莫宅内因为莫诀风不管不顾的行为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莫夫人心心念念着儿子的伤势,对于莫大帅今天的行为表示了埋怨,“你也看见了,咱们儿子从小就是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说你都是半截身子漫进黄土的人了,还瞎操那心干什么?他想要娶谁,看上了谁,你顺着他的意,让他娶了,又能如何呢?!”
“以咱们家今日的地位,还用的着实行门当户对那一套吗?!”
“你可就这一个儿子,难道真的要闹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天!”
“就是因为你的一再娇惯,他才会是今天这幅样子,堂堂一介七尺男儿,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嫌丢人。”莫大帅想着莫诀风方才的所行所为,恨不能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被你比到一定程度,儿子会那么干?!”莫夫人斜目冷眼,“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逼迫儿子,我们娘俩就从这搬出去,以后看谁给你养老送终!”
“你!”莫大帅气的面红脖子粗,却终究是没有在反驳什么。
数天后,莫诀风从法国飞了回来,只身一人。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莫夫人与莫大帅正在客厅用餐,看到他风尘仆仆的回来,两人下意识的往他的身后瞧。
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莫夫人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憔悴的模样,不禁担忧的问道:“你这孩子是去哪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
莫诀风径直往楼上的卧室走,一边走一边满身疲惫的敷衍道:“妈,我很困,有什么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说……”
莫夫人看着他眼下青黑的眼袋,没有多做阻拦。
莫诀风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睡死了过去,但是连睡梦中眉头都皱的紧紧地。
脑海中一遍遍的浮现出在法国发生的一切,在去到法国的当天他就开始四处查询她的下落,但是他查找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任何的收获。
最后却被厉尊一个电话告知,炼风华在他坐飞机来的同一时间,就又乘飞机离开了法国,去向不明。
翌日,莫诀风睡到半中午这才醒来,当莫夫人第三次上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起了床,手中握着一张照片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夫人走到他身边,顺着目光去打量他手中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身穿军装的“少年”。
……
几个月后的初春,一时头脑发热的莫诀风去了曾经的母校。
他记得那年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盛开的桃花树下。
曾经那人曾经告诉过他:桃花为情动之人生长,为伤情之人绽放。他想,那今天的桃花一定开的格外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