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怀一个呀。”
“正在努力。”
两人迈出咖啡厅,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司徒兰心与婆婆在事先联系好的医院门口见了面,婆婆牵着她的手往医院里走,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到底是两个男孩好呢,还是两个女孩好呢,又否则是一男一女好呢……”
“妈,别念了,反正只要不是两个女孩都好。”她又不是不知道婆婆盼孙子盼的心切。
老夫人嗔她一眼:“可别这样说,如今你的病已经痊愈,就算是两个女孩也好,我可打算让你再生个两胞胎。”
“……”
司徒兰心无语至极,真以为她有这么神,每次都能生双胞胎。
b超的结果很快下来,在被告知是龙凤胎的时候,司徒兰心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的心里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她怀的肯定是一男一女,没想到有时候准妈妈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婆婆很高兴,她也很高兴,下午那会见到司徒娇的阴霾心情一散而尽,她给上官瑞打了通长途电话,上官瑞得知结果后,比她们还要高兴。
一周后,上官瑞出差归来,晚上躺在床上,两个小别胜新婚的夫妻紧紧抱在一起,司徒兰心说:“瑞,这次出差顺利吗?”
上官瑞故意骗她:“不太顺利啊。”
“不太顺利?怎么会不太顺利呢,我可是天天晚上都有梦到星星!”
“梦到星星干吗?”上官瑞一头雾水。
星相书上说的,只要能梦到星星,事业就会很顺利。
“哦,这样啊,难怪我这次出差一点不顺利……”
“我说了我已经梦到了。”
“你梦到有什么用,做事业的人是我,我的梦都被你一个人霸占着,哪有梦到星星的机会。”
司徒兰心扑哧一笑,喜滋滋的问:“这么说,你每天晚上都梦到我了?”
“对啊,梦到你变得好丑,满脸的祛斑,大腹便便走在街上零回头率。”
“讨厌,那你肯定有外遇了,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男人最容易出轨,你老实交代,你在迪拜都干了什么?晚上梦到我,是不是梦到我去捉 奸了……?”
“要我说实话吗?”
“当然。”
上官瑞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梦到我们正在这样。”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用力撬开了她的牙关,吸住了她的香舌。
“唔……”
司徒兰心两手挣扎着想将他推开,上官瑞已经憋了很久,他涨红着脸说:“老婆,医生说怀孕前三个月不要有性生活,后面就可以适当的做一做,我没记错吧?”
他坏坏的笑,弦外之音就是在提醒她,已经过了三个月,她可以小小的满足他一下了。
司徒兰心见上官瑞如狼似虎,知道他不会只满足于适当的做一做,一旦将欲 望燃烧,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横冲直撞。
“瑞,你清醒一点……多少清醒一点。”
他愣了一下,伸出双臂环上她的腰:“我现在很清醒。”
上官瑞边啃她的脖子,边笃定回答。
“你这样会教坏孩子的……”
“才巴掌大一块,这样就被教坏了,那也太早熟了。”
她浑身一颤,难耐地呓吟了一声,也顿时清醒过来,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她咬了咬唇,故意说:“哎呀,我肚子好疼。”
这一招非常管用,上官瑞埋在她胸前的头蓦然抬起,惊慌的问:“哪里疼?”
“这里。”
她诺诺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腹部。
上官瑞太过于紧张她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听到她喊肚子疼,神经整个就绷了起来,俯到她肚子上,自我安慰:“没事,没事,一定是孩子不一心踢了你一脚。”
司徒兰心眼一瞪,没好气的笑笑:“巴掌大的孩子就会踢人了吗?”
“那是不是你太敏 感了?心理作用吧?”
“不是,是真的疼。”
上官瑞十分懊恼,“哎,算了,我不碰你了,反正我一碰你你就疼,碰到哪里疼到哪里。”
她强憋着笑:“那你要不要去冲个凉水澡?”
“怎么不要?我现在就像是被人推进了火坑里!”
颓废的起身,上官瑞径直进了浴室,很快的,浴室里就传来了他灭火的冲凉声。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他冲了凉出来,对床上正在看杂志的司徒兰心说:“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司徒兰心感兴趣的跳下床,肚子也不疼了。
上官瑞从出差的行李箱中拿出一副卷画,扯开中间的绳子,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副宏伟壮观的山水画。
“哇,好有气魄……”
司徒兰心惊呼一声,视线睨向画尾的印章:“这应该是张大千的真迹吧?”
“恩,有眼光。”
上官瑞点头:“知道我弄这副画有何意义吗?”
“还能有什么意义,你不就喜欢收集这些名贵的字画。”
“不是,这副是用来送人的。”
“送谁啊?”
“白七爷。”
“白七爷?为什么要送给他?”司徒兰心短暂错愕,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想用这副画笼络他的心?”
“回答正确。”
她拧了拧眉:“画倒是副好画,可是他会喜欢吗?”
“他一定会喜欢的。”
“你何以肯定?”
“俗话说,知人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你的意思这个白七爷对山水画感兴趣?”
“确切的说是对张大千的山水画感兴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对张大千情有独钟。”
司徒兰心恍然大悟:“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送给他?”
“明天就送。”
“我和你一起去好吗?我想去看看这个白七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有多厉害,可以疏司法界的人。”
“不行。”
上官瑞想都没想就拒绝:“你现在有孕在身,我不希望你参与到这些事情上来。”
司徒兰心知道上官瑞一旦坚持原则,就不可能会轻易改变,便也不再央求,悻悻然的放弃了。
第二天下午,上官瑞带着字画来到了白七爷的临时住宅,偌大的宅子里只有两名佣人,这是为了掩人耳目,上官瑞十分清楚,他的地下组织十分广泛。
白七爷见到他并不显得生分,其实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五年前在佟老先生的家中,他们已经见过一次。
“上官少爷,幸会幸会。”
白七爷比起五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老练那么世故。
“七爷,今天晚辈冒昧前来拜访,不会打扰到您吧?”
“当然不会,快请坐。”
白七爷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吩咐佣人:“替客人准备上等的好茶。”
茶奉上后,他开门见山直接询问:“不知上官少爷这次来可否有什么事?”
上官瑞沉默的望了他几眼,坦白回答:“是为了您内人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你现今的内人是我妻子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将司徒兰心与司徒娇以及上官汝阳一家发生过的矛盾纠葛以正确的角度叙述了一遍,虽然知道白七爷肯定是清楚的,却不敢保证从司徒娇嘴里叙述出来的经过都完全属实。
待他说完,白七爷问:“上官少爷跟我说这些,是希望我不要听信内人的言论,做出一些对你不利的举动吗?”
“可以这样说。”
上官瑞沉吟了一下:“白七爷消息向来灵通,想必也已经了解我如今正与一位名叫谭雪云的女人对峙,因此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七爷你与她联手与我作对,你是我恩师的朋友,希望可以看在我恩师的面子上,保持中立的态度。”
他说完后,便将随身携带的字画递到了他面前:“这是张大千本人的真迹,希望您能喜欢。”
白七爷看了画后,啧啧赞叹:“好画,好画。”
“你跟我来。”
他站起身,将上官瑞领进了书房。
书房的左侧墙壁上,悬挂着另一副张大千的真迹,白七爷意味深长的询问:“你觉得如何?”
“手法熟练,构思奇妙,寓意深远,精雕细琢,总之,是一副完美之作。”
“比起你的呢?”
“各有千秋。”
白七爷笑笑:“你可知这副画是何人所送?”
上官瑞摇头,但心里已然有了预感。
果然,他的预感没错,白七爷毫不隐瞒的告知:”谭雪云。”
上官瑞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却是戏谑的调侃:“没想到这谭夫人年纪一大把,手脚反应倒是挺快。”
他话峰一转:“七爷,既然你已收了她的名画,那是否已经表明,你已经决定了站到哪边?”
七爷含笑点头:“当然是站到我内人这边,内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不相信。”
“哦?你为什么不相信?”
白七爷饶有兴趣。
“您之所以能在黑白两道通吃,靠的就是义气,所谓义气就是帮理不帮亲,能被枕头风吹动的男人,是做不了大事业的。”
哈哈哈——
白七爷仰首大笑,拍拍上官瑞的肩膀:“是个有远见的后生啊,颇有我当年自信的风范。”
他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虽然我不会宠妻无度,但收了谭夫人的字画,你也知道按我们道上的规矩,我便不好再与她为敌,如今你既然也找上我,为了公平起见,我提出一个要求,谁能帮上我的忙我就与谁站在一边。”
“您请说?”
白七爷深吸一口气,目光随之黯然,“我想让你们帮我寻找遗失的儿子。”
“儿子?”上官瑞诧异的瞪大眼:“七爷你的儿子丢了?”
“恩,丢了二十几年了,当年我妻子刚刚把他生下来不到三个月,被我黑道上的仇家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我用了一切手段查了二十几年,却是一无所获,也许孩子已经不在人世,可我还是想要继续寻找,我妻子因为思儿过度寻了短见,这成了我心头一道看不见的伤,因此有生之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找到那个孩子……”
白七爷说到痛处,这个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阎罗,竟是红了眼眶。
“孩子现在大概有多大?可有什么特殊的信物或标记?”
“他的右边大腿内侧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胎记,年龄大概有二十八九了。”
“好,我会尽力而为。”
上官瑞答应了白七爷,却是深知这个事情有多棘手,白七爷人脉遍布全国各地,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有结果,他再想找,岂不是大海捞针。
可不管有多难,他都只能答应,临阵退缩不是他的作风。
晚上回到家中,上官瑞把白天的经历告诉了司徒兰心,司徒兰心很是震惊,没想到这个白七爷竟丢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到她老公的手里。
“你打算怎么找?估计能找的线索他全都找过了。”
上官瑞躺到了沙发上,头枕在司徒兰心的腿上,闭眼假寐说:“你放心,倘若我找不到谭雪云也不可能会找到,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好,至少在都没有找到的前提下,白七爷不会站到谁的一边,这对我来说有利无敝,我可以趁这段时间,一边寻找七爷的儿子,一边对付谭雪云,我已经布下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将她公司釜底抽薪的计划,很快的,她手上持有的所有股份将会被我全部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