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这样的女人在遇见她之前,从来都不是他的择偶标准,可是真的看到她的时候,他却不想再松手了,以至于越抓越紧,差一点就误以为是自己的了。
“张宜秦,我不值得你的喜欢。”舒恬喉咙发紧,心里慌乱不已。
“你放心。”他曲起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两下,掐断她妄自菲薄的话,“我虽然对你的确有过其他意图,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你跟厉函是绕不开的一道死结,注定要在一起纠缠,我想明白了也就放手了,面对我你不用拘谨也不用愧疚,我对你没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他语气淡淡,心里却泛起阵阵酸疼,起码这半年厉函不在,他可以陪在她身边,哪怕只是站在身后保护她也足够了。
“张宜秦,谢谢你。”
男人不以为意的扬了扬下颌,“进去吧。”
身侧车门开了又关,副驾驶的人终是消失在视野之中,看着空空如也的真皮座位,他将那支丢掉的烟重新点燃,药草卷燃烧的声音像是在灼烫着他的心,滋滋啦啦,一碾成灰。
……
舒恬在就酒吧的事情很快传到厉函耳朵里,彼时男人刚做完血液透析,身上还有未消的小红点,换血治疗会出现的反应。
听到舒恬被人刁难一颗心都跟着揪起来,又听到张宜秦的人及时赶到解围,放下心来。
极端的情绪在身体中游走,这一切却都跟他没有产生任何交集,在她的生活里他好像成了一个旁观者,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
病房一时无声,汇报的属下见他脸sè不好,又不说话,心里紧张的不行,一不小心反手将桌上的药瓶打落,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他连忙捡起来,弯腰九十度,“抱歉,厉总。”
额头上的汗隐隐冒出来,厉函却不在意的挥手,“出去吧。”
“是。”
门带上,男人依然不语,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lee推门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他将手里消炎的药物摆在一旁,一边cào作一边问他,“身体很不舒服吗?”
他露出的脖颈还有手背上有很多未褪的红点,乍一看过去是很触目惊心,不过这在之前发作的瘾症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lee,下午我想出去一趟。”他忽然开口却是不相关的话题。
闻言,lee有些意外,“出去?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男人微微思忖片刻,有些落寞的启chún道,“想去看看她和孩子。”
“你不是一直都很怕你太太知道……”
“不会让她发现的。”厉函按住因为换血而淤青的手背,这样能缓解一下血管的痉挛,“昨天她被人欺负,我不放心。”
lee很想告诉他,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哪里都不要去,需要在无菌的环境中修养,但是……视线落在男人已经几乎没有什么力气的身体上,他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总是要有点希望吧,总是要有一个让他坚持的动力。
他这么想着,还是松了口,“好,不过不能超过四个小时,时间久了我怕你身体会撑不住。”
四个小时对于厉函来说,已经足够。
男人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下,“谢了。”
下午三点,厉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是之前的衬衣西装,而是黑sè的运动服,板正的面料会让他的身体不舒服,司机将车子开到治疗所的地下车库,他坐电梯直接进到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