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在病房一别后,厉函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下,一连几天时间都没有出现,舒恬甚至都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幻觉。
今天一大早她开车来到公司,手上还有比较棘手的工作需要她亲自来处理,处理完之后,她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陪陪孩子,不然就算工作也不踏实。
舒恬正在办公室里跟lilyhi还有各项负责人交代工作,正聚jīng会神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前台的阻拦声——
“抱歉,suran在开会,您没有预约现在暂时不能进去,稍后会议结束我会通知您,麻烦您在待客室稍等一会儿……”
“我现在就要见到她,立刻,马上!”男人充满怒火的粗犷声音透过门板依然威力不减。
“对不起先生,您真的不能进去,我们有规定……”
“你们的规定都是狗pì,一点作用都没有,我现在才不信!”
言毕,舒恬只见办公室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开,门板弹到墙上,墙皮都掉落下来,留下一道不浅的印子。
所有人都朝那边看去,只见davy红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办公室前,绕开已经惊呆的众人,用从未有过的粗鲁方式,手臂越过办公桌一把揪起了舒恬的领子。
他二话不说,拽着人往外走,拖拖拉拉一直到了公司大门口,他凑近狠狠等着舒恬,“bitch!你说要帮我打官司的,现在却没有消息,我听说案子换了人负责,你却没告诉我,怎么,是老子的律师费给的不如别人高,所以才让你背地里做这种下三滥的决定吗!”
外国男人普遍健壮,看着他眉毛飞起来,眼睛瞪圆,鼻孔长大,唾沫星子挂在嘴角的样子,舒恬不可否认,这一刻,她对这个男人非常失望。
就像是你做了一件以为任何人都不敢去做,并且真心实意的会被感谢的事情后,当事人却反过来骂你。
她承受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可不单单只是为了davy的律师费,要知道整条街上的律师事务所里,davy这样复杂且胜率极低,过程极难的案子,也只有她会给出如此低廉的价格。
“我的要求你可能忘了,是在你胜诉之后才支付给我额外的律师费用,前期我收你的只是基本的费用。”舒恬声音还算冷静,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能自乱阵脚,“也就是说,你所谓的现在支付给我的费用,寥寥无几。”
“可是官司赢了之后,你会有一笔很客观的律师费用!”davy一张脸涨红,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心虚。
舒恬笑了,尽管脖子被勒的很疼,“你去问问好的律师事务所,有谁愿意接你的案子,别说是30%的胜率,连10%都不到。”
davy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因为舒恬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复述事实。
当初他的确是无路可走了所以才找到了他们,并且他们开出的费用很合理,几乎可以说是在免费的帮他打官司了,他一直很感激舒恬,态度也非常配合,但是今天听到有人说案子换了负责人,他立刻崩溃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了吗?就因为我拿的钱少?你知不知道我对你报了多大的期望,你对的起我的期望吗!”davy越说越激动,“你就是个骗子,你骗了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舒恬只感觉人愤怒起来是真的没什么理智的,什么道理,统统都听不见去,只能看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