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这样放弃,那她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怎么,五年过去你还是没办法跟那个男人交锋,还是要这样唯唯诺诺吗?做错事情的不是她。
“可是……”lily一脸犹豫还想再说什么。
舒恬抬断她,“lily你不用劝我,这个案子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如果我放弃,那谁为davy说话?”
她做不到在还有一线希望的时候再一次把这个白种男人推进深渊,她明明可以完成的更好,尽管接下去的过程会很压抑,但她就是无法放弃。
想到这些,她就有一鼓作气的冲动,是啊,做错事情的不是她,就当是公事处理,她就不相信厉函还能把她直接从英国带走吗?
lily眼看着她从生气到无奈,从为难到坚定,各种情绪在她脸上变幻,“suran,你还好吗?”
“没事。”舒恬按捺下心底的不安,再开口时,已经镇定许多,“这个案子我会负责到底,你放心,我有分寸。”
lily见她立场坚决也没继续劝说,能有这样的上司,是她运气好。
多少人从事法律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有舒恬,既有能力又不会同流合wū,她极富正义感,所以lily一点都不怀疑她会越走越远。
舒恬等lily从办公室出去后,拿出手机,按照刚才比特公司方面的人发来的邮件,之间颤抖的播下了那行伦敦本地号码。
‘嘀——嘀——’
电话忙音响起,没一声都想是落在她的心尖儿上,舒恬甚至紧张到需要站起身来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
电话拨通了很久却一直都没人接听,就在她忍不住快要挂断时,那边的忙音消失了,紧接着响起男人沉稳低沉的嗓音,“喂?”
舒恬瞬间屏住呼吸,从脚趾到发丝的状态都紧紧绷绷,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因此而更加紧张急促,恶性循环。
厉函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边的回应,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他拧眉,耐着性子又问了遍,“喂?”
舒恬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话,他就要挂了。
不行!
她还有事要跟他商量。
“是我,舒……恬。”短短四个字,她已经颤栗不已,想到自己这份不安的情绪被对方感知到,脸上便火辣辣的,沉不住气的又开口道,“比特公司说案子对接人换成你了,这不是巧合吧。”
隔着话筒,厉函听着耳边的声音,单是这样都能够想象出她的模样,明明气急败坏却装作沉稳老辣。
男人微微敛眉,眼皮挡住那份柔溺,开口时又恢复了冷冷漠漠的语气,“有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舒恬心里更为火光,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顿时也呛了她一句,“我有事没事,厉总不应该最清楚吗?你把对接人换了,不就是bī着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