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j市,一如五年前一样,男人裹着jīng英的外壳,面具下却藏着一颗放浪的心,女人束起头发,心里却住着勾人的妖jīng,这里物欲横流,充斥着金钱和欲望的味道。
凌晨时分的街头并不静谧,一如白天一样嘈杂,夜晚给这个城市披上了一层暧昧的外衣。
而今天对于厉函来说,是最为特殊的一天,就是五年前的今天,押送舒恬的车子出了事,每每到了这段事情,情绪总是不受控制的变得bào躁起来,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待着。
今晚他买醉归来,车子开到别墅大门门口,被一辆黑sè的路虎拦住。
车子稳稳刹住,差一点就要撞上,令君泽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过来一把拉开驾驶座的门,还没说话便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心底的小火苗一下子烧到头顶,揪着男人的领子一把将人拽了出来,“酒驾,你疯了?!”
厉函脚步微慌,往后倒去,高大的身体靠在车身上,声音被酒浸润后显得清冷,“让开。”
“你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都会被把自己喝成这样,有什么值得的,去年胃出血好不容易养回来,现在又搞成这副样子,你还想不想活了!?”令君泽真的动了气,他就知道他会这样所以今天才过来堵人。
不料这人不但喝的酩酊大醉,竟然还自己开车回来,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面对这样的愤怒,那人脸sè微变,只是淡淡重复,“让开。”
砰!
拳头带着愤怒和失望划破夜风,重重的落在男人脸上,令君泽记不清自己上次动手是什么时候了,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忍不住了。
看着他伤心难过心死,他的安慰,陪伴,劝解全都不管用,别的事情也就算了,令君泽最见不得的还是他糟践自己的身体。
厉函左边脸颊狠狠挨了一拳,他用了劲儿,这一下也着实不轻快,可他就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不还手也不抵抗,就这么生生挨着。
令君泽打了两下也不舍得继续,将他身体拎着第在一旁的树干上,“厉函你他妈能不能给我清醒一点,舒恬他已经死了,不论你在怎么折腾她都看不见了,就算你把自己折腾死她也活不过来,你明白吗!?”
愤怒又令人心碎的咆哮声在空气中散开。
这五年来,舒恬一直下落不明,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是警方给出的结果是,押送车漏油爆炸实在损毁严重,就连车子都如此,更何况是凡人肉体,被烧干净了也是可能,这么长时间过去肯定没有生还可能了。
可这人就是不信不听,但凡触及到死这个字眼,都能让他瞬间失控,舒恬像是成为了这个男人生命中的一个开关,掌控着他的一切。“”
五年了,可以了,还要折磨他多久才是个头?
果不其然,听到令君泽这么说,原本好无反应的男人猛地瞳仁一紧,眼角泛起红晕,伸手抵开他,“她没死!”
“没死为什么了无音讯,没死为什么这五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死为什么她不来找你!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才肯相信?”令君泽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舒恬出事会后所有人都顾忌着他的感受,从未挑明讲过,可现在却不得不说,他走不出来,时间久了非但没有忘却,反而像是烙印一样留在了他心上。
夜深人静,凉风袭来,像是直接吹在了失意人心头那片荒芜地,冷的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