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孟时川整个人都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全身都笼罩起来,那种血液凝固在骨头里,整个人都拴住的感觉,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
心跳,有点快,思维,前所未有的飘忽。
孟时川闭了下眼睛,抬起左手死死按住眉心位置,太阳xué突突的跳着,提醒他自己因为这句话有多的激动澎湃。
舒恬静静等着,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重要,她需要知道孟时川的态度。
“喜欢谈不上,欣赏的确有。”孟时川给了她一个很中肯的回答,“怎么,你对我有意思?”
“……”舒恬悄然松了口气,“你想多了,我对你连好感都没有。”
“等你从监狱逃出来说这些也不迟。”孟时川不再跟她多言,“挂了。”
话音落下,电话已经被切断,听着耳边的忙音,舒恬动作有些缓慢的将座机扣下来,转身开门离开房间。
“打完了?”狱警就在门口等着。
舒恬点头,“嗯。”
两人一同往回走,路上,狱警随口问她,“是谁来的电话啊?”
舒恬眉头一跳,努力压着心底那份慌乱,“家里。”
“哦。”
好在狱警只是淡淡应了声,并没有多想什么。
舒恬一路往自己屋子走,路过很多集体的狱房,里面少则七八个人,多则十几个,各个都面向不善,偶尔路过一个,她连对视都不敢,生怕会惹事。
虽然没有人说,但是舒恬能感觉到,对于她这个‘新来的’又能住单间又自己单独吃饭,他们早有怨言,只不过没逮住机会为难她而已。
舒恬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才彻底松懈下来,抬手摸了摸小腹,一个月的时间,肚子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哪怕不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也要好好珍惜这条命。
……
另一边,江楚婧得知舒恬的官司不顺利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端兴奋中,这么多年了,她自从生病后还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这么开心过。
贱人,叫她跟自己斗,到底不还是要被她送进监狱?
江楚婧沾沾自喜的想着,那种可以完全霸占厉函一个人的感觉再一次充满了她的大脑。
她不停的幻想着以后,不停的幻想着厉函跟她在一起的画面……
与此同时,她身体恢复的也还不错,乔治虽然一直嘱咐她小心,但是基本的体征都没问题,只要见到光线,她可以在医院里活动一下。
就在江楚婧费尽心思想要见厉函时,一个噩耗传来——
令君泽跟乔治一同走进病房,两人手里拿着一个竖长的文件夹板在说着什么,直到站定在她床头前。
江楚婧一头雾水,“令医生,乔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