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函原本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声音才睁开,看到周围的景sè有些迟钝,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来,从钱夹里掏出一沓现金递过去,“走吧。”
代驾接过来,沉沉的一把,心里头乐开了花,这些钱,可比他上班一个月都赚的多,“谢谢厉总!厉总再见!”
厉函头疼欲裂,不想听到这声音,皱着眉挥挥手,直到车子再一次恢复安静,这人才舒展开身体。
他几乎没有过喝到大醉,这种情况更是少之又少,此时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重的酒气,混合着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不算太好闻。
厉函也不管窗外的寒冬,就这么将窗户打开,凉风吹进来,不但没缓解,反而加剧了头痛的感觉,他拧眉,索性直接掰开车门,迈了出去。
一米八八的身长靠着车门,他摸索出烟盒,掏出一支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心烦不已,又抽了一根,好不容易点燃。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今天去红鼎就没想着要全身而退,既然是买醉,又何不喝个酩酊?
可笑的是,本以为喝多了会忘却,不曾想越是醉意渐浓,那些画面就越qiáng烈,到最后他眼前几乎是放电影一样闪过舒恬的脸和名字。
情到深处人孤独,这句话他无意间看到过,以前只觉得无聊,现在却深有体会。
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男人一声轻笑从薄chún溢出,似是自嘲,又似是别的其他,白sè雾气从嘴边升腾,很快消散不见。
深更半夜,一辆豪车,一个修长英俊的身影,偶有小情侣散步归来路过,都纷纷侧目,似乎在好奇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舒恬从外面回来时,就是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他怎么在这?
下意识的她想要绕步离开,但是视线触及到那一地的烟头,还有他明显虚浮的步伐时,终是没有迈动腿。
他喝酒了,并且喝的非常多,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看到这个男人有如此状态的。
周身已经是深夜,他喝成这样跑到自己楼下,难不成是开车来的?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闪过,舒恬又气又急,走上前在离他两步的地方站定,那人起初头都没抬,似乎并不关心是谁,够了好一会儿才不悦的朝她看过来,然而却在看清来人时狠狠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