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函眼底从未有过的冷,那双黝黑的眸子也灰败下来,看着她默认后一言不发的样子,垂在身侧的双手无限收紧,“我知道她一定有错在先,也知道你们互相的立场,但是命就是命,我以为你再生气任性也不会伤害她的身体。”
舒恬睫毛颤动几下,抬头看向他,“她的所作所为难道没有伤害到我父亲吗?怎么,江楚婧的命是命,我们一家子人的命就不是了?”
两人面对而立,彼此之间的气息都无法融合,厉函还想说什么,只是看到她眼中那份凝重的情愫时,再也开不了口。
半晌,他紧握的拳头松开,“先看治疗结果吧,如果真的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自处。”
现在舒长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却想着如何在江楚婧面前……自处吗?
舒恬勾了下chún角,嘴边像是有千万斤重量,根本就挑不起来,她看着男人转身重新进了病房,留给她一个像当时一样决绝的背影。
何必啊,自取其辱。
舒恬从未有过这种累到极致的感觉,那颗为他跳动着的心也如同死了一般,望着他的视线里再也没有爱意,只有怨。
她缓缓转过身朝反方向走,闭上眼睛眨下两行清澈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