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厉函终究还是软了语气,抬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人觉得你是麻烦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对不起阿函,因为我的病才让你这么累……”
“楚婧!”厉函加重了语气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你知道我最不想听到你说这些。”
除了不忍心,更多的是对她父母的歉疚。
江楚婧自然知道他心里这道坎儿,也不再继续深谈,只是拽着跟他又说了说自己的心里话。
哪怕只是让他晚回去卧室一会儿,她也要让舒恬心里难受!
……
十五分钟后,厉函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宽敞的大床上,只有一团蒙在被子底下的小小一团凸着,她一整个身体都被严严实实的包住,连头发丝儿都没露出来一点。
似乎想到会是这样一幅场景,厉函无奈叹了口气,径直走到床边,俯身力道很轻的拍了拍被子底下的人,“睡了吗?”
换来她带着怨气的扭动,肩膀用力晃了两下,似乎是要把他的手抖掉一样。
厉函起身走到门口,抬手将卧室的灯关了,而后折身走过去,索性在她身边位置坐下,大掌悄悄溜进被子缝里,猛不丁捉住她的腰扭了一下。
舒恬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吱吱呀呀的滚到一边,头发凌乱,目光冒火的瞪他,“你干什么啊!”
“不是不起来,这个办法最见效。”他神sè淡淡,好像在教育不听话的小辈一样,语气无奈又理直气壮。
舒恬这会儿正心烦,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唰’的一下扯过被子又要将自己蒙起来,不过她只扯了一半便被厉函扥住。
她语气不耐的开口,“松手!”
男人那双幽深的视线看过来,多多少少带着一丝压迫的气息,让人有些心里发毛,“不松。”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她就拿他没办法。
舒恬除了瞪眼,还是瞪眼,瞪了半天眼睛都酸了,这人却稳如泰山,自始至终连个表情都没变过。
她又急又委屈,沉默片刻,可怜巴巴的瘫坐在床上,也不挣了,“你要气死我啊!”
见她不再抵抗,厉函也松开手,将被子拎到一旁,双手撑在身前,脸就在离她不过两拳的位置停住,“生我的气还是生江楚婧的气,嗯?”
jīng明如他,又怎么会洞悉不了她这点小心思。
舒恬头皮一紧,下意识躲避他的视线,“我没生气啊,谁说我生气了……”
“嘴巴撅的能挂衣服了,还说没生气?”男人薄chún勾起细微的弧度,眼底的笑意被他藏住。
她吃醋,他非但没觉得讨厌,反而怎么看怎么可爱。
情人眼里出西施,或许他现在也是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