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开车,一边疯狂的翻聊天记录,等我找到跟爷爷的最后一同电话,看了下日期和时间,那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
五天前那个男人已经来买过童女,但是我还没有意识到有问题,自然也不会跟爷爷说起这事。
我顿时心中一凉,那电话很有可能不是爷爷打来的,那让我来下洼村的人会是谁呢
我猛的踩下刹车,准备掉头回去。
“嘭……”
背后又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后车厢上。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回头看,也不敢看后视镜,其实后视镜也看不到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一片。
我颤抖着开始倒车掉头,乡道一般都很窄,想要掉头都不容易,要不停的换档,前后慢慢的挪才能掉头。
挂倒车档的时候,我不得不看后面,虽然后面看的不是很清楚,看起来很模糊,但乡道太小,一不小心就会倒过头,后面就是一条一米多高的坎,要是开下去的话,我一个人肯定拿这车没有办法。
然而就在我看后视镜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车后面朝着前面冲了过来,速度很快,天色太黑,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顿时全身寒毛乍起,赶紧挂前档,将方向盘打到底,想要一下掉过头。
“嘭……”
车头撞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这路实在是太窄了,路右边是坎,左边是山。
我还想继续掉头,只要再倒一点点,就能掉过头了。
但就在这时候,我左手边的玻璃被敲得嘭嘭作响,我下意识朝外面看了一眼,车门的玻璃上,全是血红的手印,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正在用力的拍着车窗玻璃。
我和那个人也就差了一扇车门,我看不清这双手的主人是谁,因为他满脸都是血,看不清面容。
如果你接了两个诡异的电话,深夜在黑漆漆的山边乡道上,遇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敲你的窗门,你会觉得正常吗
反正我不相信外面这个人影是人,我还在倒车,那个人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不过我听不清。
“嘭……”
那个人影不知道从哪抓了一块石头,直接把我的车窗给砸了。
我慌了,肯定不能让这东西上车,我慌乱中想起我上次在车副驾驶的手套箱里放了一把扳手,我赶紧伸手打开副驾驶前的手套箱,从里面拿出那一把扳手,回头就朝着车窗外那人影砸了过去。
我不知道扳手能不能砸到他,或者说,扳手能不能打到鬼怪一类的东西,但这时候只有钢铁这样坚硬的东西能给我一点安全感。
那个人影就像猴子似的,轻轻一闪就躲过了我的扳手,然后半个身子都钻了进来。
我还想砸第二下,他躲开了我的扳手,那证明他是怕的,但没等我第二下砸下去,我的手腕被那人捏了一下,顿时就失去了力道似的,扳手也没抓住,掉了下去。
那人的手冰冷冰冷的,好像没有温度一样,在我的记忆中,好像鬼都是没有温度的,这一点无疑让我心里更加的慌,更加的害怕。
虽然我尽力反抗,想要把这人给推下去,但是我却发现,只要被他碰到的地方,都会使不上劲,就像被施了法术似的,我的心里越来越绝望,我觉得我这一次完蛋了。
当我毫无反抗之力,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打开车门,把我像死猪一样拖下驾驶室,我的心彻底绝望了。
我被那个人丢在地上,强压住心里的恐慌,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谁知道那个人嘀咕了两声,我也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他接下来就狠狠扇了我两耳光,打的我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我感觉我的脸颊都已经麻木了,眼前的景象似乎也有些模糊,这个人让我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我觉得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我感觉我的脑袋已经有些晕,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隐约看到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后,掰开我的嘴,那个瓶子里的东西就往我嘴里灌。
我只能感觉到那是凉凉的液体,却尝不出是什么东西,我想要反抗,谁知道这瓶子里的是什么。但我想要闭嘴都做不到,只能在迷糊间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整瓶子液体给我灌了下去。
当感觉那些凉凉的液体进入我的腹中,我带着绝望,彻底昏迷了过去,我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想要给爷爷打个电话,叫一声爷爷,或者听爷爷叫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