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禾已经向池照所在的公司提交了简历,过两天就要去面试了,池照总觉得,傅逸禾不是去面试的,他是去评估公司水平,准备彻底接手那个公司的。
傅逸禾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在看池照,他随意的往身后看了看,这条商业街是围绕着一个喷泉景观建立的,池照他们身后,就是那个巨大的音乐喷泉,现在天还没黑,灯光没开、音乐也没开,只有最底层的喷泉正在工作,傅逸禾看了看,然后揽过池照的肩膀,让他坐的离自己近了一些。
池照坐的位置容易被水溅到,出门的时候,傅逸禾总是很注重这些小细节,因为他怕冷,他就觉得,池照跟他一样怕冷,要是被这些比零度高不了多少的水珠溅到,还不知道要多难受呢。
池照歪头看看他,随后伸出手,把傅逸禾的双手从暖和的大衣口袋里拽了出来,仍旧热乎乎的奶茶又回到傅逸禾的手中,傅逸禾神色微愣,明白过来池照的意图以后,他温和的笑了笑,想说不用这样。
可话还没说出口,池照又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他的,然而他的手不够大,包不住,默了默,池照只好又往前凑了一点,把手腕也贴到了傅逸禾的手背上。
长椅本来挺宽敞,可现在要不是有扶手挡着,傅逸禾都要被池照挤下去了,他整个人都贴着傅逸禾,过了两秒,池照又低下头去,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口奶茶。
然后,他直起腰,浅浅的对傅逸禾笑了笑,“现在还冷吗?”
傅逸禾心都要化了,别说现在是零下二度,就是零下二十度,他也不会觉得冷了。
舍不得把手抽出来,他只能用眼神描摹池照的轮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着声音说道:“好想亲亲你。”
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傍晚小孩子们也出来了,傅逸禾当然不能在这里做那种事,所以,他只能略显气闷的说这么一句话,听到他的话,池照笑的酒窝都出来了。
“那回家吧,正好,我也饿了。”
回到家,傅逸禾先索要了一个长长的吻,然后才心情不错的套上围裙,去厨房里忙活。当初装修的时候,池照选了一个日式的厨房和餐厅,坐在餐桌边上,隔着一道推拉门,池照捧着脸,就这么看着傅逸禾为他们两人准备晚餐。
平时池照是会过去帮忙的,但今天他不想动了。
偶尔偷懒一次也没关系,反正傅逸禾这么宠他。
发现自己连恃宠而骄这种心态都有了,池照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禁失笑。
在这一刻,池照心中满满的幸福感升到了一个峰值,人生太美好了,他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说不定这是一场梦,就是他在昏迷时做的一场异常美好的梦。
唯一的遗憾就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想起来他们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能想起来就好了,虽然傅逸禾没说过,但他知道,傅逸禾是很希望他能想起来的。
轻轻的叹了口气,池照放下撑着脸的手,突然,左手腕刺痛了一下,他本能的握住,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