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似乎没预料到他会再次回来,一见沈风骨便羞涩地站了起来,低眉顺眼地站在病床边等人过去。
这时候,她反而没了面对宋言时的猖狂阴狠和不可一世,身上的病号服已经换成了白色的长裙,长长的黑直发也编了个少女式的发型,衬着原来的安若素那貌美如花的相貌,倒是显得楚楚动人。
装机器狗的瓶子被沈风骨托在掌心里,小黑狗一见女人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登时气得恨不能吐血三升。
哪怕早已见惯甚至有了心理准备,在时隔一个月后再次见到妻子对着别的男人抛媚眼,小黑狗依旧忍受不了这冲天的绿气!
然而它还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当沈风骨靠近安若素,将玻璃瓶递到女人面前时,机器狗身上猛然爆发出了一阵刺眼的白光,而玻璃瓶也自动自发地升到了半空。
安若素双眼猛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黑狗,红唇开开合合却仿佛恐惧地说不出话来。身体瘫软在身后的病床上,根本站都站不住。
沈风骨适时地后退了一步,将冉木护到身后,平静地看着被白光包裹起来的一人一狗。
机器狗的异能似乎生效了,安若素的身体变得虚虚实实,看不分明。
然而下一秒,变故陡生。
只见即将彻底消失的女人忽然浑身抽搐了起来,眼耳鼻口也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外渗出鲜血,说是七窍流血也不为过。
她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整个人蜷缩在病床上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尖叫。
机器狗同样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见女人反常的痛苦模样,急得大声吼叫起来。
可惜,没等它作出补救的措施,床上挣动翻滚的女人就猛地抽搐了一下身体,生生地睁着美目,没了声息。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短到甚至不超过五秒钟。
小黑狗先是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随即立刻跳出瓶子,冲过去站在女人脸颊边,低头嗅了嗅女人的气息,随即脱力般在床上瘫坐了下去,抬头朝冷静的沈风骨叫道:
“人已经送回去了,但她受了重伤,在那边没人照顾,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死骗子搞的鬼?阻止她回去?”
冉木早已被沈风骨捂在怀里,什么都看不见。听到这话反射性地复述了一遍,又不解地问机器狗。
“旺仔不是说你老婆很多……很多苹果吗?不对是姘头……反正就是朋友,你还说他们关系好得很,怎么会没人照顾?”